风暴骑士物语_The Application 请愿(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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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Application 请愿(5) (第2/3页)

点就能逃避吗?”奇拉毫不掩饰自己无来由的敌意,“呵,真是笑死我了!我从没有想过有人能懦弱到这种程度!”

    “我不认为礼貌待人是错的,祖尔萨宁小姐。”到了这种情况下,他还依然在使用敬称。

    “礼仪能成为懦弱的掩饰吗?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随您怎么说,我是不会与您争吵的。”

    “还是说,”奇拉的眼中饱含着鄙夷,仿佛看着肮脏的下水道,“你已经让自己都相信了这种说法?我嫉妒于你的从容,怨恨于你的完美,这才处处与你过不去?嘁,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吧?”

    “请您不要作无端的揣测,祖尔萨宁小姐。我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究竟要面对怎么样的敌对,你才能明白‘矛盾是不可能逃避的’这种简单的道理呢,懦夫?你要如何明白,有些敌人是无法和解、无法以礼相待的呢?你要多久才能知道,一味忍让是不可能得到结果呢?”奇拉突然提高了声调,像是在训斥,“我奇拉·祖尔萨宁啊,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你让我作呕。”

    “让您感到不适,我也很抱歉。但您希望我能如何做呢?如果您不明明白白地说清楚,我也无法做到让您满意不是么?”

    “那就让我说清楚好了。”

    奇拉大步走上去,毫不留情地揪住这个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的扈从的领子,拽到自己的面前,露出她标志性的狞笑。

    “我要你的怒火!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血性!”

    “如果是敌人的话,窃以为,我可以做到。”

    “现在,我就是你的敌人。”奇拉更进一步地攥紧他的领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但……请恕我无法将您当做我的敌人,祖尔萨宁小姐。”

    “呵,还在找这种借口吗?”奇拉放开了他的衣服,但从那双青绿色眼眸中流露出了更加强烈的嫌恶,“你还在抱着任何和解的幻想吗?你还在用那套所谓的‘贵族礼仪’来欺骗自己吗?你可以骗过自己,但你骗不了我。”

    “我的确,保着希望和您和解的愿望,请相信我的意愿是真诚的,祖尔萨宁小姐。”

    “那就让我明白地告诉你吧,我是绝对不可能与懦夫和解的!”

    仿佛厌烦了再说无谓的废话,奇拉突然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

    “忍气吞声、唯唯诺诺,以自尊为代价卑微地求取暂时的和平,妄想避开一切冲突——对不起,这套对我来说是行不通的!以礼仪为借口,你觉得这样就能遮掩你内心的不满吗?你觉得你真的能藏住内心的愤怒和委屈吗?难道你就不会感觉到不公吗?既然感受到了,如果不发泄出来,那不是懦弱又是什么?你所谓的高尚品德吗?你只是不敢面对冲突罢了,不敢面对矛盾罢了,从精神上软弱的人从一开始就无药可救!”

    奇拉指着身后高大的城堡,那座跨越千年的古老城堡,它始终象征着风暴崖的精神——至少是,在奇拉心中认定的精神。

    “我无法承认你作为风暴崖的一份子,因为就算我或是其他任何同袍在战场上被杀了,你也不会愤怒,不会燃起为我们复仇的怒意和执念;就算你这样想过,你也绝不会为我们而行动,因为你只会逃避,以至于成为了你的习惯,而你却还美其名曰‘从容’,以此欺骗自己!有你这样的懦夫与我并肩作战,我要如何感到放心?!如果你在其他别的任何地方,那么随便你——但这是风暴崖!这是帝国的军队!”

    “在这摔跤场上,你有无数个打败我的理由,甚至是没有失败的理由——我不会拒不承认这一点。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输给我,我只能想到一个原因,那就是——你特拉·加布利费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奇拉一边说着,一边肆无忌惮地用手指狠狠戳他的胸膛。

    “请允许我提出异议,祖尔萨宁小姐。我并不惧怕您。”

    “呵,或许吧。”奇拉微微眯上眼,流露出鄙夷,“但你害怕冲突,害怕矛盾,更怕激化矛盾。”

    “我并不认为这种想法是一种错误。”

    “是吗?你觉得你输给我我就会放过你吗?还是说你觉得如果你赢了我,我就会更加记恨你?看看那条狗你就会知道,我显然不会这么做!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您当然不是那样的人。”

    “不,我就是这样的人。”奇拉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就是要和你过不去。我就是要看看,你倒能容忍到什么程度,等着瞧吧。”

    “我们……没必要这样……”

    “不,当然有必要!因为你是风暴崖的耻辱!我甚至都不知道,既然你都不想待在这里,那为什么不早点滚他妈的蛋?!”

    “我想待在这儿!”加布终于提高了音量,前所未有的音量,为自己申辩道,“我当然想要待在这儿!我想重拾加布利费瓦家族的地位,我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才进入风暴崖的吗?!”

    “呵,省省吧。如果真是这样,你还需要问出这个问题吗?”

    在那个片刻,加布怔住了。

    奇拉背过身去,扬起头,侧过脸,脸上满是嘲笑。

    “虚伪,可悲。你就这样继续欺骗自己吧,娘娘腔。”

    *

    深深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顺着小路,不知不觉地,从泛着红晕的夕阳照耀下,他的脚步迈进了一片阴影。

    或许是被自己毫无意识的意识所引领,他走进了一所熟悉的建筑。

    “诶,这不是加布吗?嗨——傍晚好!”

    从一匹披着雪白皮毛、点缀着少许黑色斑点的年轻骏马的背后,忽地探出个头来,傻笑着拖着长音,朝他打了个招呼。尽管距离很远,加布还是立刻就认出了那个声音。

    “弥斯?”

    加布这才从自己的想法里抽出注意力,意识到自己不知怎么地来到了这座马厩。

    马厩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应该是——他总能在特定的时候,在这里找到弥斯的身影。

    “你还没见过它吧?和加布打个招呼吧,雪影?”

    弥斯拍了拍它结实的肩膀,纵使它依旧无动于衷,摆出一副不愿理人的样子,只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弥斯的刷洗,表情活像是泽文老师的四蹄模子——如果那张马脸还能被称作表情的话。

    “呀,别这么不给面子嘛,雪影。”然而弥斯的热情却未因此而止息,反而滔滔不绝地向加布介绍起来,“我告诉你啊,加布,别看它这个样子,雪影今年也差不多要五岁了,已经可以上战场了。我跟你说,我可是看着这孩子长这么大的,当时我就和泽文老师说,雪影一定会成为一匹又漂亮又矫健的战马,比其它的小马都要矫健,甚至会比老师的座驾‘晨风’还要矫健!老师就说,‘如果你能照顾好它,或许我会考虑把它送给你。’但那是当然的了,要照顾一匹小马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当时是这么想的。但这孩子啊,还真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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