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日记_第二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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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1/3页)

    十月十一日星期二晴

    两个晚上都是服用特效安眠药(氯氮平)才睡的很好。庄锦强却偏偏在上午查房时对刘大夫说,我是白天睡觉,夜里不睡。真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实事求是,而且歪曲事实?

    刘大夫走后我让他以后不要说话不切实际,要实实在在,他却说怎么说都一样,真的很难与他沟通。

    我认为向刘大夫汇报病情就应该实事求是,做到让大夫能够真正了解。当时,刘大夫边念叨着白天睡觉夜里不睡边笑着走出了病房。没有亲身体会到我病痛的人从这句话里能想到什么呢?特别是在这充满虚假的空间里。

    自9月28日开始,每晚只有靠氯氮平才能入睡。只有前几天,在朱海连等人的劝说下,停止了服用,但停药的三个夜晚都疼的彻夜难眠。从9日晚开始,又找到朱海连,接着又开始服用氯氮平,真的顾不了吃药对人体的危害了。

    查过房以后,老周给了我两片好似心得安的药。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又给我送来了两片维脑路通,两片好似尼莫地平但药片上面写着华龙两个字的药。

    到了中午就问我晕是否轻了些?我告诉他没有。中午饭后,又服用了上午第一次服用的药,下午两点多钟感觉晕轻了些,一会儿老周问到我,我就告诉他轻了些。晕虽然轻了些,可痛却随着晕的减轻剧痛起来。

    说什么呢?感谢恩慈的主耶稣基督。

    下午感觉整个面部随着头痛节奏开始跳动。用手指轻按在眼上、鼻子上能清楚地感觉到跳动。让老周用手指触摸了一下,他触摸到以后先是按着自己的眼和鼻子想试一试自己是不是那样。在触摸以后,在发现自己不是我这样以后,他感到困惑不解。这时张大夫找他,他就让张大夫触摸了一下,张大夫表示是细小血管跳动属于正常。

    我不了解医学知识,或许细小血管跳动是正常的,但我相信随着细小血管的跳动而痛,这肯定不正常。

    上午监区服刑人员吴小牛因为中耳炎住院治疗。他告诉我,在国庆节假期以后,每晚加班到九点,还说现在早上七点钟就到了车间。从他的口中得知,现在从早上七点钟开始劳动,一直干到午饭送到车间才收工。饭后不像天热的时候那样休息一个小时,而是吃完饭就干活。干到五点半吃晚饭,饭后不休息一直干到晚上九点钟收工。

    这样一天下来,在车间十四个小时,只有上下午分别十分钟休息时间和午饭、晚饭的就餐时间可以休息一会儿。

    九点钟收工,列好队回到监房洗漱完毕,要一个多小时,真正睡好就接近十一点钟了。

    吴小牛说,他每天都熬得干活睁不开眼,并声称我不了解那种痛苦。由于头痛晕的缘故,我只是听他诉说,而没有表示我完全晓得那份劳苦,因为我也亲身经历了两年多的服装加工劳务。

    神啊,求你维护服刑人员的生命健康权。不要让满怀私欲、不遵法律、不行公义的人伤害他们,甚至把他们中一些人改造成没有了人性的人去危害社会。

    亲爱的党啊,我知道你畅行天道,满有仁慈、公义,请求你将眼向这阴暗的角落看一眼,给这愚蒙软弱的群体一点生命的光。看哪,你所培养的没有按法制、道德、政策方针行事,没有按你的要求改造教育服刑人员。他们利欲熏心,无法无天,完全违背了你改造教育服刑人员的宗旨。

    主啊,耶稣基督,我信靠、仰望的神,求你为你的名、父的荣耀,快来救赎我吧。主啊,我好痛苦,我好伤悲,求你快救我脱离这令人叹息的地方,求你领我走好你为我所预定的人生之路。主啊,我知道你必不让我因为信靠你而羞愧,你必不让我长期被罪恶捆绑、摧残。主啊,我心所想的,你尽都知道,因为你是造作一切的主,求你成就你所预定的。阿门!

    约翰福音十五章:7你们若常在我里面,我的话也常在你们里面;凡你们所愿意的,祈求就给你们成就。

    帖撒罗尼迦前书五章:9因为神并不是预定我们受刑,乃是预定我们藉着我们主耶稣基督得救。

    路加福音十一章:9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10因为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

    十月十二日星期三多云

    一天天虚虚而逝,不能略尽人道,更痛苦的生活在无奈的空间里,望着星月依旧的天空,只能流着悔恨、愧疚、伤悲的泪叹息着……

    耶稣基督,我的主,我的神,我生命的指望啊,你看我是何等的痛苦哀愁,我在世上的处境是何等的悲惨。我虽是一个罪人,可你是世间信实、公义、恩慈的救赎主,你为世人献上了生命与血的赎罪祭。你坐在天上,至高父神的右边,你大有权柄、能力救赎信靠你的人。主啊,我早已知道你已经向我施行拯救,可我的rou体实在软弱,我承受不了这漫长痛苦的折磨。

    主啊,你是信实、公义、恩慈、大能的神,求你为你的名、父的荣耀快来拯救我,不要让我陷入怅惘之中沉睡而去。主啊,求你快来救我脱离罪恶的辖制。主啊,我是愚蒙软弱的,凡事顺从你。

    上个月会见时就让mama和刘丽给省监狱管理局写信或者打电话反映情况,请求省局督促监狱尽快解除我的痛苦,可二十多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回应。

    主啊,我把生命交给你,我把我的家交给你,求你应允我心中所求的一切。阿门!

    马可福音九章:23你若能信,在信的人,凡事都能。

    十月十三日星期四多云

    “你头痛的厉害就应该不住地大喊大叫,撕被子踹墙地表达出来,让他们知道你痛的受不了。你就这样一天到晚躺着谁知道你痛的厉害?谁会管你的事?”

    这是一位住院的同改—赵兵对我说的话。许多曾经住院的同改都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记得肖大夫曾经对我说过,我的头不是很痛,要是痛的厉害,我早就受不了了。难道大喊大叫、天天反映、甚至胡搅蛮缠等行为,才说明真的痛的受不了了?甚至自杀了才有力地说明我是真的受不了了?难道强忍着痛默不作声,或者一本正经地汇报病情就不是太痛的表现?

    现在刘大夫查房,他不问到我,我也就不再向他汇报病情了。因为他曾明确表态,他已经尽力了,而且还对我说过,不要再向他强调头痛的问题。

    杜院长也曾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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