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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青春飞扬 (第3/3页)
,队长最多骂二声:“二狗子,看紧点。”也不会太多计较,分好以后再叼走那是个人的事。 就这点事,也得忙碌大半天,大家围在一起,由于年底喜庆,也不刻意时间的流失。 文竹与文辉跑来跑去当看客,文辉一边跑一边兴奋地说:“有阿乌吃了!有阿乌吃了!”奶声奶气的,可爱得很,引得mama抱着带奶香的文辉亲亲,文辉那时三岁不到的光景。文竹也不在乎文辉的得宠,拿着鱼尾巴在逗小猫玩。 小年夜早晨,文竹去办公室报到一下后,与文辉一起下乡。远的人先走,近的人留守,这是工厂不成文的规矩。厂门口彩旗飘飘,烫金的“春节”两字挂在厂门上,同事们彼此打着招呼:来年再见。 工厂放八天,春节是每个中国人的心结,哪怕再远也得回家,因为家中有份牵挂。 这几天的中巴车生意特好,车车爆满,归乡的游子一批又一批。中巴车个体老板自然乐开怀,这几天的车价不再统一,上午一个价,下午又是一个价,大年夜涨至十元一票甚至更高。 上车人除了嘀咕两句,也不太在意,只想早点到家。车少人实在多,嫌贵你可以不上,中巴车老板那几天就是牛。 平常开着车在市区像乌龟一样爬着兜客,现在人满满的,一路飞,多跑一趟那利润是平常的几倍啊。上车想找个座位,那是妄想,除非是始发站上车,那还得看你眼疾手快呢。不把你挤成相片,有个站脚的地方你就偷着乐吧。 车上的乘客不愿再上人,车下的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就带他一个,一旦上了车,他就跟车上人心理一样。中巴车老板当然多多益善,恨不得有悟空的本领,把人吹小了去,一直到菜籽般大小,一车就可以载一座城,呵呵,没几天就富可敌国,不过是幻想罢了。 天寒地冻挤挤也不会汗流夹背,只是有些难受,甚至旁边人的呼吸你都能感觉到。 如果对方有口臭,想逃离却无法,只能尽量扭远脖子,时间稍长酸疼不已,便恢复原状用目光对着那人。那人到好,闭眼养神,其实日子也不好过,一个大男人扭成S型,要不是扶手,早就倒了,见这样心里自然平衡了许多。 这样的车连扒手也不愿上,因为实在没空间施展手脚。上车的人都有些物件,大的或小的,也许有的已经伴在主人身边上千里,磕磕碰碰难免,打个招呼一笑也就解了。 有人说乘火车还要挤,挤上去已不易,进了封闭的车厢,混合的味道实在难闻。有时双脚根本就着不了地,大都悬浮着,悬浮列车大概是这样来的。 回家团圆前得受一番罪,憧憬着美好这罪也就轻了,值了。 春运这一块交通部门从来没有彻底解决好,还好百姓从来也没指望他们,有些东西也许发展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会解决,就像人的成长一样,儿童到青年不是一夜长成的。 人多了安全自然成隐患,然交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了好处再去得罪人家,还得遭乘客奚落,不值。只要不出事,相安无事,出了事也就多遍新闻报道,某些人降降职,罚罚款而已,来年还是继续。 文竹与文辉好不容易挤上车,每人八元,安顿好年货,也不言语,像茶叶在水里泡着,却动弹不得。只求快点到站,最好是火箭的速度。 当售票员叫到站时,兄弟俩迅速下车,车罐里一秒钟都不想多呆,让车上的人继续受罪吧。狠狠地吐口气,舒缓下四肢,兄弟俩拿着东西径直去了董梅的店。 店里同样忙得不可开交,有人取衣,有人试衣,有人稍作修改。文辉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也许董梅早忘了此茬。 见文竹兄弟俩进来,董梅用目光交流一下,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文竹见其忙碌,也不多话,乖巧地坐在一凳子上,文辉立在门口向外东张西望,街头人群涌动。董梅趁空隙喝了几口茶,同时向文竹招了招手,文竹本有话要说,立身踱了过去。 “阿梅,我有话要跟你说。” “文竹,我有话要跟你说。”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相同的话,两人微微一怔,相视一笑,算是对心有灵犀的奖励吧。 “你先说。”谦让的话语又同时响起,两人乐了,不觉深情热望,情素涌动。默契像枝上的两片对称的叶子,你就是我的另一半。 文竹觉得两人说的大概是一个话题,既然双方都已知晓,现在一时半时说不清,不如晚上等制衣店打烊后详尽地谈一下。董梅也是这个意思,两人一拍即合,约定晚上文竹接董梅。 恋人的一眼胜过灵丹妙药,董梅近日的肌rou酸痛和疲劳随着笑声飞出体外,全靠意志在坚持着工作。现在好了,精神焕发,神情欢愉,远离颓废,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原来爱情是这么的奇妙,哪怕是一秒钟的微笑,都能让人的精神面貌有质的飞跃。 “女为知己者悦”,想来也是真理。看着董梅一如既往的样子,文竹为自己的小心眼脸红,自私地认为董梅有点变心,实际毫无道理。随着几个眼神的交流,文竹自私的小心眼转眼抹平,欢腾的心在幸福的后花园里徜徉,地球仿佛就是围着文竹一个人转。 这时又来了一拔人,师徒三人又忙得不亦乐乎。文竹见自己帮不上忙,反而碍手碍脚,便与文辉去街头转了一圈,买点春联、“福”字之类的小玩意,装贴门面。 回头借了董梅的“小毛驴”,兄弟俩扬长而去,风中传来董梅的声音“晚上早点来”,似乎离开文竹那疲惫又会袭来。文竹在风中“嗯”了一声,拖音已在几百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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