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深处_第四节 友邻单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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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友邻单位 (第3/3页)

作的另一套方法,凡是不具备可cao作性的,宁可不做,比如财务审查,只要公派业务如实备案、报批,涉公经费在帐面上清楚,不存在私自挪用、截留或漏报等违纪行为,一般不对非公性资金运作做多过规定。想规定也没法cao作,除非地球只有一个国家。诚然,堂堂中纪委不会只为区区一个中校的经济问题大动干戈,即使要查,也是军委纪委的份内事。

    “具体到个人,你知道‘寡妇’在台南的内线具体是谁吗?”

    “抱歉。”徐风昂断然回绝,“工作纪律决定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除非中纪委专门就这一问题下专门批示,要求部里主管领导和总参二部主管领导同时给予书面授权。因为这涉及到两个情报系统之间的协作互信。”

    “我了解。你能回答到内线可能来自敌宪兵系统,这已经很为难了。”

    “敌人出动的是宪兵没错,至于‘寡妇’线人是不是来自宪兵系统,或许只有时小兰清楚。我只是就事论事。”

    “非常感谢。”鳄鱼对这个结果已经感到很满意了,稍稍思量片刻,他拿出一张照片,“此人叫林爽,你知道吗?”

    “知道。”

    “哦?”鳄鱼有些意外。中央军委追授程习、林爽、周成武、何仕林、欧阳克等五名1024特别行动组殉国成员荣誉称号一事并未公开,相关行文仅限于军队内部小范围,并未抄送统战部情报系统。当然此事也提不到绝密档次,外人若想知道总能查到,但统战部犯不着留意一个军方情报系统的基层特工。

    “叫什么我以前不清楚,但照片我见过。”

    “什么时候。”

    “W字号在时小兰从J国回到台南不久,大约两个月以前......截获过一份CIA太平洋分部发往JSOC(注: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即莱布其中校隶属部门)驻台外围组织的定向密电。不是电台,是E-MAIL,技术解密后有这个人的照片,和隶属总参三部直七处等基本情况。”

    “现在能调出来吗?”

    “销毁了。”

    “什么!”

    “E-MAIL复本在时小兰电脑上,她曾与我秘密面见,希望通过统战部旗下兄弟部门,侧面了解该情况的真实性。她没说原因,我不好办。按照工作纪律,我没有擅自联系兄弟部门。台南出事时,这部电脑就被时小兰当场销毁了。我这里没备案,部里也不会有。”

    “确定被销毁了吗?”

    “调查台南遇袭案时,时小兰是这么说的。她干这行没几年,但上道还算快,况且台南出事时又跟任飞飞、时风扬在一起,当时情况紧急,即使时小兰不销毁,任飞飞和时风扬也会销毁的。毕竟那份E-MAIL只是她电脑里数以万计的机密信息之一,直接危及到W字号乃至整个时氏家族。”

    “‘JSOC驻台外围组织’是怎么个说法?”

    “W字号当时还不确定,后来确定了,就是298旅王建平部。王建平原来是宪兵调查组负责人,后来调到作战部队,此人一直暗中与外国情报组织私下联络,尤其与JSOC交往甚密。旅直宪兵连实际上是一个特务培训基地,多年来向叛军各部,尤其宪兵系统渗透了不少人员。有大量迹象表明,冲时风扬去的宪兵有可能与王建平存在某种密切联系。我记得那封E-MAIL,是因为王建平曾经属于统战部的重点策反对象。”

    “曾经?”

    “他野心太大,况且条件有悖民族大义和国家利益,部里果断放弃了。策反王建平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怎么认为我会知道?”

    “时小兰曾一度向我抱怨,‘血鸟’管得太宽,差点坏她大事。虽然业内流传你是‘血鸟’主官,但流传毕竟是流传,我不可能违反组织原则,贸然向一个没有直接协作关系的友邻单位求证。”

    “这话不能乱说。”

    “我要乱说你能现在才知道?”徐风昂微有其词。

    “哦,我是指时小兰的抱怨。她这说法,到底出处哪里?”

    “我问过,她说是CIA。”

    鳄鱼干笑两声,“CIA察觉‘血鸟’要杀王建平,于是W字号向你求证?”

    “别小看我那小堂妹,如果没九分把握她不会轻易找我。说信息出自CIA也许是她的托辞,统战部主要渠道在海外,所以在某些工作纪律与军方系统不太一样,她有所保留若出于自我保护需要,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我觉得可信度很高。”

    鳄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真老了。”

    “前辈何出此言?”

    “‘血鸟’确实动过王建平。血鸟是凶器,所以一切行动都是‘一号首长’书面授权,我不会乱来。王建平在叛军中的势力已远远超出298旅旅长的能量,说他企图另起炉社也不为过。此事只有‘血鸟’经办人员、某友邻单位协作人员和我,还有直接交办的‘一号首长’知道。为确保行动突然性,‘一号首长’连统战部都没通气。W字号居然能知道?”

    “看来不是您老了,是这水实在太深。”徐风昂觉得心里挖凉挖凉的。

    “水至清则无鱼啊。”

    “等会。”徐风昂突然想到什么,“让我想想.......刚才你那话好像提醒到我什么......再想想。”

    鳄鱼很有耐心,因为他觉得这位公私分明的统战部老特工心中所想,或许与他不谋而合。空调里风呼呼吹着,吹得额头透凉。忠于职守的分针在老迈的手工制吊钟里嗒、嗒作响,一分一秒跳过去,鳄鱼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高看眼前这位年轻人了。

    “友邻单位!”

    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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