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深处_第二十三节 机枪下的目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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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节 机枪下的目标 (第2/3页)

24小时便利店,绕过损坏严重但无水可漏的卫生间,他随手捡起了半张“南拳mama”复出海报,一边看一边走,很快就看见六班。

    六班是个机枪班。

    和大多数步兵连里的机枪班一样,六班装备5.8mm通用机枪1挺、35mm*发射器1部,分别由班长、副班长指挥。通机组编制3人,设主射手、副射手和专职弹药手;*组使用的是专为侦察单位量身定制的06式轻型半自动*发射器,因此编制人员比传统的87式自动*发射器组更少,只有主射手和副射手;其余3名步枪手则作为预备队员,除人手一支步枪或*以外,还根据任务需要携带35mm*(87式自动*发射器通用)或者5.8mm重弹(*步枪通用)。

    *组在连长带队突击时就打光了*,现在唯一的任务是看守俘虏。

    俘虏一共5名,清一色的PLA07式野战服打扮。

    为首少校自称“贝塔”,身高不足一米七五,却是唯一的白人;另外4人均为东亚裔,其中西塔少尉、卡帕中士是韩裔,奥米伽上等兵是日裔;米欧下士的广东话说得还行,估计是ABC(注:AmericanBornChinese,出生在美国的华人)。这批战俘显然不属于“正规军”,因此待遇也就不一样了。

    为掩盖另类的西方特征,贝塔少校脸上原本是涂着迷彩油的,现在仍然没有除去,但那张脸经过多次“人为增大”后显得更加另类。

    优待战俘是PLA自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1945年8月-1950年6月)以来沿承以久的优良传统,然而传统毕竟是传统,当血气方刚的90后侦察兵看到随时随地都扯出几嗓子的连长已经奄奄一息时,从容檄械投降的贝塔少校便“惨遭毒手”。

    “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举手。中国是你家后院吗?”这是“不明真相”的士兵“热情围观”时挂在嘴边的话。

    当时一排长没有表态,临走只撩下一句话,“死了算我的。”

    正如三连长醒来后所担心的那样,卫生员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一具能够呼吸的身体。

    “需要云南白药吗?”卫生员情绪稳定地对六班副班长说。那口吻就算神出鬼没的防艾志愿者,正随时随地免费派送杜蕾丝。

    副班长怀抱那支从其它班借来的95式班用机枪,摇摇头,“问个安吧。”

    卫生员“嗯”一声,将摆在身前的急救包挪到屁股后,清清噪子道:“狗得摸你?”

    西塔少尉像老母鸡一样搂着迫切需要保护的贝塔少校,他紧了紧双臂,小心翼翼回答:“Morning,sir......”

    “哦哈哟!”这个笑眯眯的上等兵名叫奥米伽。他的笑容比太阳还灿烂,好像天真的亮了。

    卫生员下意识地看了看天,天还是黑的,但手表上已经显示“AM04:33”。

    会说广东话的米欧下士只是点了点头,但他是五人之中坐得最标准的,这种坐法即使想跑也很难马上站起来,很显然,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跑。

    卡帕中士只恨恨盯着地上,一言不发。

    “死棒子。”副班长呸了一口。

    卫生员这时忽然想起,阵地还没走完。“走阵地”是部队防守时卫生员的基本工作,不管有没有伤员,都要走完一趟。“其它人呢?”他问。

    “路口上蹲着呢。”

    “什么情况?”卫生员有些诧异。这里刚刚才被攻下来,力量孱弱的敌人还会选在这里突围吗?

    “知道有备无患这四个字吧?”副班长老气横秋,作为每战必杀在前面的骨干士官,他有资格用这种口气,“悠着点,少年,这股敌人没那么简单。”说完这话,他警惕的目光回到了看起来温顺听话的俘虏堆里。

    就像半夜里闹床的婴孩一样,消停没多久的夜空重新闹腾起来。

    “三点方向,距离四百五。”

    “还真敢来.......”

    “拿得下不?”

    “管好你自己。”

    受到质疑的主射手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他不紧不慢地转过枪口,抵好了腮托,微光瞄准具淡绿色的视野里,目标只短暂地消失了一会儿,便重新出现在起伏不定的地面上。

    “主射手了不起啊?”副射手撇了撇嘴,从双筒式微光望远镜前移开眼睛,“没系毛巾,确定了。”

    这场战斗的敌我双方都穿得一样,只能凭借目标出现方向和左臂是否系上毛巾来识别敌我。主射手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将瞄点放在目标移动方向上、位于两处遮蔽物之间的空地里,开始了比路还漫长的等待。

    目标爬出废品处理场,很快又将自己隐藏在维修所的废墟里,似乎也在等待。他的每一次规避与试探看起来都有些怪异,不像是步兵标准战术动作,应付一般的冷枪倒是绰绰有余,但很难在机枪扫射下存活。

    管他呢,主射手心里想。那货一定是警匪片看多了。

    “会不会是师长?”蹲在两位射手后面暂时无事可做的弹药手,没头没脑蹦出这话。

    “去去!”副射手往后蹬了蹬腿,“你要逮了个师长能不盯得死死的?就算放人也没这么放的,要放早投降了。”

    弹药手嘀咕道:“辛苦一天了,凑句话也不行。”

    “扛弹药辛苦、打枪的命苦懂不?毛都没长齐牢sao还.......”

    副射手突然住嘴了。他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后面看着他。

    空气沉默得如此熟悉,他慢慢转过头,并将原本搁在别偷闲的右手,放回到88式通用机枪的弹箱上——那是他的职责。

    没错,是班长。

    班长静静地看着他,就像老师看着躲在厕所里抽烟的少年。

    “你好,班长。”机敏的副射手记得当年也是这么说的。

    “你好。”班长回答。

    和当年那位撒完尿走人的老师一样,班长接过了简单而温暖的问候,转身离开。“真是好人呐,”副射手默默地想。

    六班通机组已经很久没开火了。

    和很多兵器爱好者设想的不一样,88通机其实很少有杀人的机会。88通机本质上仍是可以改用双脚架的“轻量版重机枪”,侧挂弹箱、使用重弹的设计决定了它不可能像下挂弹箱、使用标准弹的M249班机(注:这货长得很像通机,但从官方名称和使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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