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深处_第十八节 上校的贝雷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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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节 上校的贝雷帽 (第2/3页)

右手摆过额前。

    刘飞这才致以军官的回礼,凑着徐老坐下。

    “不是说,上批油料优先供应南下花莲作战的空军,我们要等下一批吗?”刘飞小声问。

    “不大清楚。天没亮就收到上头通知,从备用库里直接调油,怕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吧。努,那边,585和572也在加油不是?”徐老朝另一条跑道努努嘴。585、572的四名飞行员在职务上都没有土狗高,如果组成三机编队的话,长机应由土狗和刘飞所在的582号机担任。“这事得问老杜。我也只是奉命早起。恭喜啊,首长,终于当一次长机了。”

    “同喜、同喜。那就......您先忙着?我去指挥所打探、打探。”

    “好勒。”

    “辛苦了啊!”

    “为人民服务。”

    徐老举举手,微笑目送年轻的飞行员离开。

    雾海翻腾着,偶尔窥见苍翠四野如过电影一般飞快掠过。感受着近音速巡航时舒服的微微颤栗感,刘飞不禁哼起了歌儿。

    准备好了么?时刻准备着,

    我们都是共产儿童团,

    将来的主人,必定是我们。

    帝帝打帝打,帝帝打帝打。

    小兄弟们呀,小姊妹们呀!

    我们的将来是无穷的呀,

    牵着手前进,时刻准备着。

    帝帝打帝打,帝帝打帝打。

    .......

    这是他第二次在宝岛空域执勤。上一次驾驶教练机,执行的是侦察航拍任务,兼作训练,这次是战斗机,而且是按照空优巡航模式实弹挂载,心境自然不同。

    “我听见了。”位于前座的土狗严肃地说。

    空优巡航是枯燥无味的,由于时间长、信息繁杂,飞行员的生理、心理压力都很大,因此长僚机之间、同机搭挡之间偶尔调侃放松是很必要的。

    “猜猜?”

    “《红孩子》。”土狗的口吻懒洋洋,“小时候看过的电影,每张脸、每个声音,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不像你们八五后的,家家都有彩电,先是闭路,然后又是数字,新片、老片都可以看,不爽就换台。听说你有个双胞胎弟弟,打小就分开住?”

    “哥哥。”

    “哦。有简报。”土狗听到头盔耳麦“嘀”了两声。

    导航员刘飞低头点开简报,是所属空域的预警机拍发的。

    “距离中长、航向11、高度900,航速C级,不明目标两个。”刘飞复述道。

    “又是低空钻盲区那老套路。”土狗也在自己的显控屏前确认了一下简报,笑道:“老是老了点,不过管用,以后山区飞行常见的,你要牢记。”

    “一般会是什么机型?”

    “不可能是F-22,因为我军现役预警机的雷达很难在中长距离以外发现,只有地面预警雷达站可以办到。我估计呢,多半是A-10,也可能是F-35。超级大黄蜂更不可能,还记得这两天的战报吧?唯一装备有F-18的‘布什’号已被情报部门判定为指挥舰,昨天还在巴士海峡晃悠呢。”

    “嗯。”刘飞想了想,“航速的确不高,可高度900有点招摇了吧?如果是A10的话,他们是不是应该能飞得更低才对?”

    “这是你在内地红蓝对抗的经验,在战区不管用。红蓝对抗是尽可能往坏处想,按最险恶的情况给你增加压力,可在现实中,人家敢派A-10过来就说明有后手,一般犯不着冒着撞山的危险去躲你。我话多了。目标分析是预警机该干的,轮不到你我分心。回头再交流吧。”

    “是。”

    “目标确认、目标确认......F-35两架,距离中,航向05,正在加速。”预警机发送的简报,忽然从文字报告升级为语音报告。

    “不会吧,这就跑了?”刘飞哂道。

    “前方空域属880部队的地面导控站管辖,我们有主场优势,迎面接战对敌人来说没便宜可占。暂时规避是很明智的。”

    一直盯着多功能显控屏的刘飞,隔着氧气罩,“揉了揉”鼻梁,点开无线电道:“黑兔B叫白鲨、*,黑兔叫白鲨、*......”

    “白鲨收到黑兔。”“*收到黑兔。”

    “无线电损减幅度不太正常,你们情况怎么样?”

    “天气问题。”585号机的少校导航员回答极为简短。

    572号机的中尉导航员也赞同道:“看样子也快下雨了。气象资料表明,这一带的空气湿度和温度的变化向来诡异。有时通信中断也是可能的。”

    出于谨慎,刘飞仍以长机身份指示道:“跳频模式切换备用3。”紧接着,点了两下显控屏。

    “切换备用3。”“切换备用3。”

    “前述目标有可能换装了数据库中没有的电子战吊舱,正对我编队进行测试性‘问候’。”刘飞向土狗解释道。

    “长机有设备优势,你是长机导航,不用再向我报告了。我信你.......白鲨、*,白鲨、*,2分钟后转向645区,高度750,航速E级。那是我们下一个巡航点。计时A点开始......滴.....”

    经过18分钟的“快速睡眠”,31岁的莱布其中校从不知归属何人的行车床上醒来。他脱掉脏兮兮的野战服和臭哄哄的靴子,连同内裤一起,扔给坐在洗衣车前抽烟的老兵。光着屁股,吹着口哨,中校信步穿过机场跑道上熟视无睹的人群,一头钻进雾气腾腾的淋浴帐篷。

    “中校!”

    莱布其听到有人在喊他,并且已经追来。

    “就算是上将老爹来了,”中校抱怨着放下帘布,嗖嗖几下,迅速将水龙头拧到了底,“我也要先洗个澡。”

    那人在毫不留情阻住去路的帘布前停下,将拎在手上的包放到一旁。包里有莱布其中校留在宿舍的换洗衣裳。

    “刚才2号主峰那边有敌机低空过顶,一共三架,初步判定是苏-30。”那人说。

    “唔........”莱布其一边享受六天以来难得的热水,一边耐心地揉搓着小老弟。

    “空军已将我部空域的警戒级别提升到A级,这种事情,自花莲战役打响后就很少见了。这次三机编队突然冒出来,应该是针对机场。中校?”

    “那又怎样?”莱布其拧小哗哗作响的水龙头,慢条斯条地往掌心挤沐浴膏,“中国人盯着机场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为了打通南下花莲的增援和补给通道,将有限的空军力量暂时转投中横方向是很正常的。来吧、来吧,等我洗完又脏又臭整整六天的老弟,再去找马镇山麻烦。对了,约翰,你在空调室里呆得感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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