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爱丽丝 (第1/2页)

    倾覆之塔笼中鸟第一百零六章我是爱丽丝舍弃了童年，换取了自由；

    舍弃了自由，换取了理想；

    舍弃了理想，换取了爱情；

    舍弃了爱情，换取了道途；

    舍弃了道途，换取了力量

    最终，鞘将这份否定了一切后得到的力量，也一并舍弃。

    罗素喃喃念诵着鞘的第一个代号。

    最初，作为的鞘背叛了给予他自由的彼得·潘。与他一同背叛彼得·潘的两个孩子和一直到死，都没有供出鞘的名字；但那些被鞘所信赖的却背叛了他，因此鞘被冠以之名。

    紧接着，他背叛了幸福岛、天恩集团与自己的恩师，加入了与精灵与巨龙为敌的巴别塔；他的才能与性格被赛纶所喜，并给与了鞘来进一步催化他的才能，而鞘注定的背叛也意味着过度盛放的才能之花终将因此而枯萎。

    失去的鞘，因胆怯而逃离，背叛了爱着他的爱丽丝、信任着他的。他试图踏上追寻自我意义的旅

    途，寻求着一场盛大的死作为人生的终结、赋予自己的

    人生以意义。

    但他仍旧失败了。这场旅途毫无意义，他所做的事反倒

    使绝望进一步加深。他将世界推进了更惨淡的未来…

    他竭尽一切所实现的奇迹——以并未跨越利维坦之墙、

    尚未进行过精灵转化的凡人之躯，在没有充裕资本与科技的协助、没有恶魔与法师的帮助的情况下，孤身一人杀死了巨龙。

    徒手毁灭了前代文明的宇宙舰，掐灭了未来七分之一的可能性。

    ——于是，他终于绝望了。

    在迷茫与徘徊许久之后，鞘终于将自己一并否定与背叛。

    明明拥有着天赋、机遇、才能、运气与他人的爱，可鞘却像是个小丑一样孤独起舞。

    他越是想要握住一切，世间的一切便如他指缝中流失的沙。越是想要握住更多，沙子也就流失的越快。不管如何努力、做出何种牺牲，也得不到任何东西。

    罗素叹息着。

    鞘那不断寻求意义的一生结束了。他所迎来的，只有无限的空虚。

    作为绝对虚无的空壳….作为罗素另一个侧面的投射，鞘终于也拥有了。

    他之前从眼中投射出来的，绝非是如此不详的昏黄色光辉。

    ——并非是。而是完全否定。

    罗素已经知晓，机械天使所拥有的圣秩之力来源于群体潜意识。

    那是属于的力量、是被污染的所持有的庞大而混沌的原始灵能中，被人类心中的善所净化的、那极小的一部分。

    若是失去了人类的躯壳，就不可能被群体意识所承认、也就不可能再拥有圣秩之力；所以机械天使必须要由被承认的善人作为才能进行制造。不可能由纯粹的机械驱动圣秩之力。

    而教宗的计划就是人工创造一个，创造一个新的来将对人类的影响进行覆写，他更不可能因此而得到旧神的承认——从物质的角度来说，他的计划就是为了彻底的杀死旧神。

    如同想要彻底毁掉一个程序，就不应是将其删除、放入回收站、粉碎文件，而是应该将其每一个文件都反复多次的进行覆写。

    鞘之所以能得到这份的力量…..并且在他经过惨无人道的rou体改造、将自己的大脑半义体化后才能继续持有，正是因为这份力量本

    就是属于他的。

    ——并非是导入了旧日圣贤的记忆，来让自己获得了这份圣秩之力。

    而是在做出了这些行为之后，鞘获得了这份属于他的力量！

    也就是说…..

    正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大脑进行了机械化改造，制成了，而他强烈的自我毁灭、自我否定的悲愿让他得到了这份的圣秩之力。

    罗素明白了一切：

    因为教会的并不自然。

    他们并没有从根本上察觉到这份力量的本质、他们使用的科技也没有触及到原理，而是。只是使用一种粗浅的手段，窃取了这份力量。这意味着的圣秩之力一旦运行就会立刻失控——因为它同样会否定它自己的光环。

    而鞘对自己的改造还要更深。他甚至将自己的大脑都一并改造，若是按照这项能力原本的定义、他在运行这份圣秩之力的瞬间，就会使自身的全部义体与改造部件强制停止运行、甚至将其永久烧毁。

    可他却能正常使用这份力量……甚至精确的cao控这份力量。

    鞘对自己进行的一系列充满痛苦的改造，连同他的人生本身成为了一种仪式——呼唤出了具有这一能力的灵能。它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圣秩之力，而是如同、一样，属于鞘自己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鞘已经得到了他人生的意义——

    但是，他却没有意识到。

    直到他的人生在意识破灭之后，才终于被所肯定、并赋予了意义——毁灭一切的意义。

    罗素缓缓说道：

    正如他对猴面鹰那不可抑制的敌意、猴面鹰对他不加遮掩的杀意一般…..一个世界仅能孵化一位。这意味着他们要么厮杀至仅剩最后一人，要么就互相毁灭。而如今，在两位候选人之外，又诞生了新的一位。

    同样毫无意义而被彻底否定、最终将自己的人生意义一并否定，也同样将自己的意识上传至网络、试图完成…….如今的、或者说，正是猴面鹰作为的竞争者！

    或者说，如今的就是上位的猴面鹰！

    如同那捉摸不定的命运察觉到了猴面鹰的计划即将失败，但世界的灾难本身并没有被化解、罗素也没有因此而升华或是毁灭——毕竟教宗的计划的确存在着实现的可能——因此为了确保世界的毁灭，能够确实毁灭世界的新生便再度诞生了。

    从最开始，他就诞生于教宗所创造的内部，并作为祂不可剔除、不可取代的而存在。

    罗素突然有些自嘲般的笑了出来。

    他伸手到怀中，想要摸索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摸到。

    翠雀意识到了什么：

    「啊……是的。因为空艇的安检，这次没能

    带上。」

    罗素轻声嗯了一声，像是在解释些什么、又像是在可惜些什么：

    他之前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与教宗的计划绝不可能共存。但直至今日，罗素才彻底确认这一点。

    ——鞘升华成了黄昏之卵，这不只是在逼猴面鹰、同样也是在逼罗素放弃幻想。

    或者说…..

    罗素低声喃喃着，从桌边离开、走向鞘：「我们都抱持着某种天真啊那种继承于孩童时的纯粹想法。在童年时遭遇的苦痛，留下的执念。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