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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这一步,踏过去了,才是天仙大逍遥(求全订) (第2/2页)
几率提高到了三成。 三成,足够拼一次了。 白贵点头,闭上眼眸,不再言语,默默揣测化蝶法的玄机。 他之所以想要化蝶法。 一者,是因为此术玄妙。他在修仙界这些日子,也偶有听闻。再者,昆仑镜上所演化的机显示,安知鱼无疑是会这法术的,他自不可能放过这道法术,只不过先前他打算日后徐徐图谋,但此次安知鱼过分越界,让他不得以提前了一部分计划。二者,就是还施彼身,以化蝶法彻底解除安知鱼给他带来的危机。 等过了片刻钟头。 白贵睁开眼睛,化蝶术虽然深奥,但以他的见闻和悟性,参悟明白不是什么难事。 呆坐在一旁的安知鱼,见此,面如死灰。 从白贵开口索要化蝶术的时候,她就心知,自己是难逃过此劫了。 “若是自己从最开始安分守己。” “兴许……,兴许……” 安知鱼心中懊悔。 可她讽笑的摇了摇头。 她又不是什么正道女修,而是魔女。怎么可能真的安分守己。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怪,就怪在她的身份上。 卧底……,卧底在练月峰,不是那么好做的。她安分守己,完不成任务,她这个暗间,又有什么作用呢。迟早会被宗内长老舍弃。 若是她事先知道白贵的身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不是什么蠢货,为了宗内长老,而去得罪一个“散仙”。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她求白贵饶她一条性命,可饶性命的方式有很多种。至少不会让她先前那般逍遥快活了。 鬼仆、魔魂、傀儡,方式有很多种。 “师弟……” 安知鱼这次没有卖弄自己的风sao,而是认认真真叫了一声师弟。 “如果我不是生死魔宗的弟子,仅仅只是安知鱼。” “那么师弟……,你还会这般对我吗” “或者,今后会如对付我这般,对付大师姐吗?” 她问道。 她认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错。 错的是,在她年幼时,带走她的是魔宗修士,而不是正道修士。 如果第一次带走她的是余剑南……。 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她这句话,问的是年幼的白贵,而不是那个“前辈”。 白贵沉默了一会。 他之所以这般对待,很明显,是受到了昆仑镜的影响。昆仑镜他七岁的时候,就会被安知鱼以融魂之法,也就是化蝶术,夺取他的道体。 所以有了这个恶端,他对安知鱼的所作所为,都是朝着“恶”的一方面去揣测,去琢磨。 “圣人之所以同于众其不异于众者,性也!所以异而过众者,伪也。” “能行,能止,能为,即为君子。” “人循性而不知为,君子明人之分,化性起伪!” 白贵想到了荀子的这句话。 荀子是性恶,他话中的“性”即为恶,而“伪”则为善。化性起伪,就是化去自己心中的恶,而发扬自己心中的“伪”,也就是善。 从一开始,安知鱼就有了错,因为她的身份,是魔宗之人。安知鱼不是圣人,不是君子,不能化性起伪,所以从安知鱼的身份出发,她有错吗? 大家拜在一门之中,安知鱼心怀叵测,难道真的能将白贵视作为她的师弟吗? 就好比白贵转世投胎之后,他尽管对白父、白母也称之为爹娘,但实则呢,敬而远之,并无真实的感情。 对此世教他习字的张秀才、余剑南,都无对徐秀才、侯少微那般真情了。 白贵迟疑了。 他迟疑了,袖中施法的手顿住了。 他不是因为安知鱼这一番话而迟疑,而是叩问自己本心的时候,迟疑了。 他虽不喜杀戮,可自从修道以来,直接、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何止一二人。他脚下早就踏着尸山血海。 “师弟,你出手吧。” 安知鱼扯着笑容,像极了白贵见她第一面时,那副模样。 温柔、知心。 “师姐……” “你是否真的愿意做一个真正的剑宗弟子,而不是魔宗弟子?” 白贵没有回答安知鱼的话,反问道。 “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安知鱼亦反问道。 她知道,以白贵这种饶心性,不会留下后患。 虽然她明白,她此刻讨好白贵,或许能让白贵起一丝仁念,但她却不肯直面这个问题。 有的时候,失去了,方知珍贵。 她现在觉得……练月峰后山的氛围,真的很舒服。有面冷心憨的师姐,偶尔逗逗,极为有趣。有对修真知识孜孜不倦的师弟,长得剑眉星眸,一副大饶模样。 可惜回不去了! 此刻白贵的身份是“前辈”,而不是她刚才开口问的师弟了。 有些话,她选择留在心底。 算是她这个魔女最后的倔强! “师姐。” “你错看师弟我了。” 白贵飒然一笑。 他明悟了。 他拘泥一个个棋盘,以人为子,在弈棋。可这样的人,如何以世界为棋盘,进行弈棋呢。 一山,他跨过去了,在红尘修行,为驻世地仙,逍遥于神州之郑 但一界,他没跨过去。 这一步跨过去了,他才算是仙。 “没有大师姐,没有师父,没有练月峰,没有纯阳剑宗!” “这路亦是一片坦途!” 白贵从剑架上取下一柄利剑,负在背上,然后一挥衣袖。 结界破碎,屋门大开。 他不管不顾,径直朝山下走去。 他所作所为,不是为了安知鱼,也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他自己。 杀安知鱼,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踪迹。 但他现在勘破了仙玄妙,那么杀不杀安知鱼,也就没有必要了。 算是他的一分柔情吧。 至于安知鱼的言语得罪,对他来,如果没有利益纠缠,一笑就可掠过。再,安知鱼得罪他,得罪的并不严重,还没有到非杀安知鱼不可。 是因为原先安知鱼有碍于他的计划,所以他才打算铲除安知鱼这个威胁。 但现在他既然不打算遵循原定计划,那么杀不杀安知鱼也就没有必要了。 另外,安知鱼这些年,对他不错。 尽管非是真心实意。 但……总承着一份恩情。 黄昏下,夕日的余晖从纯阳剑宗屹立的吕祖负剑雕像头顶斜射而下,照在了那个背剑下山的那个身影上。 “师弟?” “你……” 安知鱼怔了一怔,看着白贵走去的背影,她追了出去,倚在门外。 她想要去追,不知为何缘故去追。 可她自知她追不了。 她走到余意房间,敲门,“大师姐,师弟走了,你快去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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