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孙老头 (第2/2页)

灵，长得也好，他又是芦花的表哥，表妹帮一下表哥的忙，又未尝不可。而且，若是丰收日后造化好了，这表里表亲的，结为一家人，岂不是美事一桩。”

    吴老娘本是个好脾气，听到前面本就生气，没想到越到后面越来越不像话，吴二娘也气的直冒白眼。但是孙老头还不察觉。

    待孙老头正准备再说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孙老娘站了起来“够了！”

    孙老头一向是家里的老大，说一不二，孙老娘也一向听自己话，从来百般顺从，突然被这样大喊一声，孙老头一下没回过神“死老头，你给我闭嘴”孙老娘脸色惨白。

    “你，你，你居然敢顶我的嘴？”孙老头这才明白过来。

    孙老娘赶紧对着吴老娘赔礼道歉“是我家老头子喝了点浑酒，所以才说了这么多的浑话，亲家别当真。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三妹还有我家五郎，至于老头子说什么话，老亲家只管当时酒话，笑笑就过去了。”吴老娘再是好脾气也忍不了这个极品孙老头，不过好在这个孙肖氏是个知礼的人，勉强挂着笑脸“好，好，我就当酒话就是了。只是——”吴老娘看着孙老头，一字一句地吐出来“那家贵人是极重规矩的，若是在外面听得有人随便毁芦花名声的话，怕是脸上会不好看，希望老亲家别在乱攀这个亲事了。我们家芦花的婚嫁，只有我这老人做主，以后再是有人在其他村里或在我面前传芦花亲事，别怪我豁出去老脸，也要给他告到衙门上定夺。”

    孙老头哪里碰上这样的硬货，只好讪笑道“这，这，这”

    吴老娘又看着孙肖氏道“还有呀，老亲家，好歹桃花嫁进我们家了，当初我可是拿了足够的彩礼，只是最近有事儿没事儿她娘家人过来打秋风，实在有点不好看，你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但凡有点事儿就来找出嫁的女儿实在是有些不好看。我真怕传进村里给你们两个老脸没光呀。不过，若是你这个老亲家来我们家做客，我是极其欢迎的。”

    芦花躲在屋里面听着奶奶的话忍不住点个赞，哈哈，这下外祖父碰到铁块了。话里面既点名了大舅舅没事儿找嫁出去的meimei帮忙，又说了除了外婆之外，其他人过来都不会欢迎。孙肖氏知道自己亲家生气了，也明白，便道：“我知道了，桃花在你们家我放心得很。老亲家只要不嫌弃我，我当然想过来和你拉拉家常啦。现在趁着天色还不晚，我去看看我家五郎，前阵子也谢谢老亲家帮忙照顾我家五郎了。”

    “哪里，哪里，五郎是个好孩子，虽说他离家的时候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念在亲家你的面上，我还是要多帮忙一下才是。”

    孙肖氏止不住的点了点头，见两人打得火热，孙老头只好晾在一边不说话。孙肖氏告别了吴家便顺着吴二娘指的方向去找孙大功了。在路上，孙老头开始叨念起来“你也不帮忙说一下，那个凶婆娘，活该丈夫死的早。呸”孙老太一脸哀怨。孙肖氏听着不说话，也不管孙老头在那里骂爹骂娘，只管朝前走着，没走一会儿，便到了孙大功家。

    “五郎。”

    五郎刚好挑水回来，看着自己娘亲五郎赶忙喊道“娘！”

    孙肖氏认真看着眼前的小儿子，还好，看气色不错。“你过得好吗？五郎。”

    “娘，我过得很好，你呢？”

    “娘也好。”

    孙曹氏看见孙肖氏来了赶忙拿了凳子，正出来的时候，才看清楚后面跟着的孙老头。看见孙老头，孙大功脸色微白“爹”

    “哼，我不是你爹。”

    孙大功没说话，孙曹氏搬来凳子给两人坐。刚坐下来，孙老头就开始数落起吴家，孙曹氏白了一眼便进了屋看自己女儿。孙大功像是没听见一般等到孙老头抱怨一通，抱怨完毕之后，孙老头就对着孙大功开火“你听着你三姐挑唆，连你爹都不认呢？你是不是连孝义二字都不会写呢？”孙大功还是不说话，“你大哥让你帮忙，你半天支吾，也不帮忙一下，还不你大哥赶出去，你这个弟弟怎么当的？”

    孙大功还是不说话，“你如今是分出去了，连你爹娘不顾，连你亲哥也不顾，真是当初不该生下你这个儿子。”“那是自然，有大哥这个儿子，爹就足够了。”孙大功平静的说道。

    “你，你，你还顶嘴。”

    “你少说点把，我过来看五郎的，好好的你骂什么？”孙肖氏赶忙阻止道。

    “你就偏心吧”孙老头看着孙肖氏。

    “偏心？爹说这个话未免太寒心了吧。娘再怎么偏心，也是一碗水端平了的，但凡任何东西，都平均分给我们四个，但是爹却不一样，一有好的，就只管大哥，我和三姐四姐从来没有过，但凡有什么活，大哥一句话，就什么不做，全部给我和三姐四姐做，你偏心地可不是一点。”

    孙老头听着越来越不是滋味，似乎自己就是这样做的，“都是小事情，你还记得干嘛？”

    “是吗？当初我才十二岁，那么重的石头，非要我去背，害的我被压断右手，当时娘求你拿钱治病，不过才一两银子你就计较半天，大哥说一句做买卖，二话不说给了几两银子。爹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得。远的不说，再说分家，明知道冬雪才不足一岁，你生生给我们赶出门，还好冬雪命大，挺了过去。爹对我这样的好，我怎么不记得。”

    孙老头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我，我，我”

    “既然立了字据说分家，也按规矩没拿爹的一块田，如今爹上门说这个孝会不会太不讲理了，当初村长和族长，那么多叔叔伯伯作证，如今爹是想反悔吗？”

    “我反悔个屁，我本来也不想有你这个儿子，哼”孙老头一个人郁闷的走了。

    见孙老头走了孙肖氏才觉得消停了点“五郎，让娘好好看看你。果然，你过得不错，一阵子不见，五郎脸上都有rou了，不像之前那样瘦弱了。”

    没了那个聒噪的孙老头，孙曹氏顿时觉得轻松，赶忙从屋里出来回应道“现在五郎干活不辛苦，自然身体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好好跟着你三jiejie吧。以后得多帮帮你三jiejie才是。”

    “娘，我知道了，只是你在那边要辛苦些。”

    “我辛苦什么，反正黄土都埋在脖子上了，我也不乞求什么，只希望你们几个姐弟过得好。”

    “娘，我们真的过得不错。”孙曹氏拉着孙肖氏的手道“而且，你又要当奶奶呢。”

    “哎哟！”孙肖氏赶忙看着孙曹氏的肚子“可是真的？”孙大功害羞地点了点头。

    “这几个月啦？”孙肖氏一脸宝贝地看着孙曹氏的肚子。“才一个月。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孙曹氏有点茫然，虽说孙大功喜欢冬雪，但是她还是想生个儿子。“男女我都喜欢”孙大功对着孙曹氏说道。孙曹氏知道五郎在安慰自己，便笑了笑。“不拘是什么都好。阿弥陀佛，总算又有个孩子呢，你才一个月最是小心的……”接着孙肖氏开始讲起育儿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