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对头互换身体后我佛了_第35章 再起冲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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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再起冲突 (第2/2页)

不小的涟漪。

    在父亲去世之前,她记得父母亲大吵了一架。

    父亲是本该看破红尘却遁入俗世的佛修,母亲是满心满眼修炼得道的剑修。

    按理来说以他们的性格,两个人之间鲜少动怒。

    父亲从来不会与母亲斗嘴的,每当两人之间观点不同,父亲也绝对不会与母亲正面冲突,他最多就是念叨清心咒,母亲也不会管他,等二人冷静下来,一切如常。

    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吵起架来。

    唯独有一次,那一回,纪宁看见了父亲的怒容。

    具体是因为什么,纪宁又记不太清了。

    记忆中,母亲怒摔过那枚金丝玉坠的,父亲则亲手烧毁了手抄的佛经。

    他是火灵根的佛修,想要毁灭字迹可太容易了,可他烧到一半就被母亲阻止了。

    可是当时母亲说的是什么?

    “这又是在做什么,你还要自欺欺人吗,我嫁给你不过是因为我与你的赌约。你输了,纪成。”

    父亲声色苦涩:“阿音,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记得忘记,会学会放下吗?”

    “放下?如何放下,你分明是最了解我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人,你不是说过要一直支持我吗。”

    她记得,父亲为之大怒,过了一阵却是满眼苍凉和悲哀。

    “是啊,原来是我一开始就错了吗。”

    记忆中那写满佛经的纸张如同鬼魅的藤蔓,在纪宁的脑海中收紧、再收紧,引起一阵眩晕。

    洛昀看纪宁反应不对,赶紧扶了她一把,神色担忧:“你怎么了?”

    纪宁觉得自己的记忆过分混乱了,并且每当她尝试去回忆,脑内仿佛有一根弦在不断收紧,搅得她疼痛难忍。

    可是手中被烧了一半的佛经上头也看不出任何端倪,甚至许多地方都泛了黄边,看不太清了。

    更准确来说,经文她根本看不懂,不能领会其中要义。

    她强忍着头疼,冷声问:“你为何会突然去我母亲房内,母亲从不允许旁人进她的房间,包括我,你又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她可不信洛昀那番所谓因为好奇的发言,别有居心更适合他吧。

    洛昀愣了片刻,似在一番思考怎样回复她比较合适。

    “本是去拿些剑术典籍,想着有什么捷径可走,结果就看到了这些。”

    他如往常一般笑了笑,可这一笑落在纪宁眼里就更加欲盖弥彰了。

    “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对劲,你母亲的房内怎么会有带有魔气的玉坠。”

    洛昀走到纪宁身旁,跟着她一起研究:“你看这背后是不是有字?”

    纪宁将玉坠翻转过来,上面刻着鬼面纹路,却仍然可以看到刻着一个单字“瑶”。

    “这和行魔宫的血契纹路有点相似啊……你知道这是谁的玉坠吗?”

    纪宁眼神骤然一紧,指尖捏紧了玉坠,力度之重,指腹微微泛白。

    她摇头否认,看着他的眼神冰冷到毫无温度,洛昀依旧凝住她手中的信物,语气有些急切:“纪宁,你可曾想过你母亲身边为何会有沾染魔气的信物。况且,你小时候玩拨浪鼓么?你母亲那个性子,眼里只关注你拿不拿第一,她居然会把你玩的东西珍藏起来,放在梳妆的椅子下面,还塑了结界。”

    拨浪鼓吗?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可是她心里给的答案是,她讨厌拨浪鼓。

    为何讨厌,她居然不知道。

    年少时,有一段记忆完全缺失了,好像被挖空了,纪宁更加确信。

    并且当她不断挣扎想去回忆起来时,脑子内比紧箍咒还要难受,疼得她连身子都开始摇晃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纪宁,你头疼?怎么了,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你了。”

    刺激?说得可真好啊,纪宁想着。

    她推开他伸过来的手,防备十足。

    “你别碰我。”

    洛昀伸出的手僵在空中,进退两难。

    “你看起来不太好,发生什么了,我......可以帮忙的吗?”

    洛昀见纪宁实在面色苍白,又一直手撑着头,连她冷漠的语气也懒得顾及,只问她有没有事。

    “你是也觉得不对劲是吗……”

    纪宁咬着唇,直到咬出了血珠,头疼才有所缓解。

    她放下手,手上捏紧了信物,向洛昀投去了冷刀一般的眼神,冻得他一番热血骤凉。

    “洛昀,你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我是不是?”

    她走近洛昀,让他莫名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用意呢洛昀,你想知道些什么。表面上,你老老实实地代替着我的身份,却也用这个身份为所欲为,探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纪宁捏住他的下巴,清冷的眸子透着鲜有的强势,瞳色里无边的黑沉背后却是破碎不堪。

    洛昀却在想倘若他们的身体互换回来,她还会做这个举动么。

    没想到纪宁那样一个清冷淡定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

    “又或者,你知道我们换回身体后终将刀刃相见,你无所顾忌。但我早就警告过你,你的目标不该是清山宗,否则绝不是背叛血契遭受反噬这么简单了。”

    纪宁很少与他说这么多话,话多反而是情绪的表现,他都清楚。

    这姑娘表面上冷寒如冰,她现在的语气也和她那位刻薄又强势的母亲极其相似。

    可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心里有事,仿佛刻意隐藏着什么。

    洛昀看出她的阴郁,扯了扯嘴角:“我说你误会我了,你会信?”

    纪宁松开了捏他下巴的手,神情漠然。

    她将所有的东西强行塞回洛昀手中,好似做出了深呼吸,略微艰难道:“母亲的房里的东西从不让人碰的,哪怕是我。上一个入她房内偷东西的弟子,已经死了,你能懂吗?”

    言罢,她看也不看洛昀便转了身。

    其实说她是落荒而逃也不为过,再晚一点,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她的骄傲和警惕都不允许自己在洛昀面前展露出来。

    只可惜一转身,纪宁的眼就蒙上了一层粼粼水雾,她的指尖划过脸庞触碰到却没有触碰到凉意,她还听到洛昀在后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纪宁仰头强行将眼泪憋了回去,父亲说希望自己的孩子欢喜的度完一生,今夕何夕,她虽不知真正的欢喜是何滋味,可至少不能让眼泪破坏了她的坚定。

    就好像一个人早就知道自己四面荆棘,花了许多年给自己竖立了一道心墙。

    可是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面墙早就有了裂痕。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面具”还能保护她多久,纪宁也是人,她也会委屈,她也会迷惘,就像她现在这样,可是没有出路。

    另一边,洛昀捏着手中的东西,陷入了长久的深思,是他cao之过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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