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宗正寺走出来的千古一帝_第一百六十章:孔子家语无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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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章:孔子家语无厄 (第1/2页)

    申时天空依旧黑压压的。与裹了一层银装的地面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半空中,数不清的鹅毛大雪在狂风的簇拥下胡乱地飞舞着。一时间,整个长安城能见度被压低到了十余步的范围。远离长安城约七十里的官道上。两百余人结成了箭失阵,以战马的身躯为遮挡缓慢的朝着长安城所在迈步着步伐。一脚下去,积雪直接覆盖了小腿。居中的一辆三架马车内。姚思廉与吕在中分坐两侧。相比起姚思廉的满面愁容。此时的吕在中俨然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除了身躯偶尔随着马车颠簸一下外,便再无其他动静。姚思廉时不时地看看吕在中,时不时地拉开一条小缝朝着车窗外飘雪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姚思廉面上的愁容愈发地深邃。到最后,眉头俨然已经皱成了一团疙瘩。“唉~!”姚思廉终究还是未能忍住。叹息一声,似是寻求安慰一般开口问道:“师兄,你说这次大雪会死去多少人?”吕在中微闭着双眼,恍若未闻。“师兄,师兄。”姚思廉凑上前,轻轻晃动吕在中数次,犹如孩童般皱眉道:“师兄,你和我说说话,我这心里憋得慌。”“说什么?”吕在中缓缓睁开双眼,面无表情道。姚思廉叹息一声重复道:“师兄,你说这次大雪会死多少人?长安城外此时是不是已然尸横遍野了?”话音落罢。姚思廉抬起头充满忐忑地死死盯着吕在中。彷佛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一般。可不问,他心里又实在憋得慌。吕在中看了姚思廉一眼,缓缓闭上双眼道:“不知。”“师兄怎么能不知呢。”姚思廉面色一变,急忙追问道。吕在中紧闭着双眼缓缓开口说道:“早已知晓答桉,又何必问我?”“我不知道答桉。”姚思廉面色一顿,低声回答道。“是不知,还是不敢知?”吕在中平静道。姚思廉低着头沉默许久。最终万千语言化作了一道nongnong的叹息。是不知?还是不敢知?自然是不敢知!就在车厢内恢复平静之际。车窗外忽然传来谷登云的声音。“祭酒大人,吕先生,此地距离长安城还有六十五里,暂且歇息一会吧。”谷登云喘着粗气大声说道。“好。”乘坐马车的姚思廉固然心急如焚,但此时除了答应还能如何?莫要忘了,至少他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而士卒们却是真真正正的直面风雪于雪中前行。闻得同意,谷登云深呼吸数次略微缓过来一点力气后。当即大声下令道:“原地歇息两刻钟!两刻钟后继续出发!”话音落罢。两百余人的队伍缓缓停了下来。停下的一瞬间,士卒们并没有直接歇息,反而是各自拿出舍不得吃的饼子,喂给了自己的战马。姚思廉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缓缓走出了车厢。车厢外。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视线所及,更是只有方圆十余步。谷登云晃了晃被冻成冰块的水囊,却未滴下一滴水。无奈之下,只好自地上抓起一团积雪,朝着口中塞去。边吃边走向姚思廉。“祭酒大人,五里外便是咱们出城时露宿的第一个驿站了,过了那个驿站,便算是彻底到了长安城的地界了。”谷登云再度抓起一团积雪,边吃边说道。谷登云的意思,姚思廉心中明白。以现在的推进速度,天黑之前能走到驿站便算是天大的好事了。纵使心急如焚,可他也不会拿士卒的性命开玩笑。姚思廉点了点头,平静道:“今夜借宿驿站,待明日风雪停了再走。”谷登云咧嘴一笑,迅速丢掉手中的积雪抱拳道:“遵令!”姚思廉看向不远处一个个坐在地上不断吃着积雪的士卒。扭头看向谷登云问道:“军中还有多少干粮?”谷登云面色一顿,低声道:“没了,方才最后的干粮都喂马了。”不单单因为士卒爱马如命,更因为,众人能否继续前进的关键,便在这些战马上。姚思廉转身看了一眼拉车的三匹骏马。未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说道:“等到了驿站,杀一匹拉车的马。”“祭酒大人......这......”谷登云面色一变结结巴巴道。不待谷登云将话说完。姚思廉便打断道:“保命要紧,更何况,前方驿站也不富裕,现如今大雪封路,长安城外恐怕已然尸横遍野,京兆府很难顾得上驿站了。”谷登云叹息一声并未多言。......入夜。风停了,但大雪依旧。长安城外安静的如同鬼蜮一般。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快看!前面有灯光!我们快到驿站了!”走在最前方的士卒直起身指着前方两盏绽放着微弱光芒的灯笼大声惊叫道。“总算是到了!再坚持坚持!”谷登云直起身拍了拍身上厚重的积雪,有气无力地笑道。车厢内。闭目养神了一路的吕在中闻得士卒欢呼,不由得睁开了双眼。反观一旁的姚思廉,更是直接走下了马车。有道是望山跑死马,短短五里的路程,众人缺花费了足足一两个时辰。可想而知风雪究竟有多大,这一路行来又是何等的艰辛。狂欢过后。众人扶着战马缓缓前行着。每走一步,膝盖便会陷入积雪之中。最后百余步,众人足足走了半刻钟的功夫。方一靠近驿站。一股浓郁的rou香直接扑鼻而来。刹那间,驿站外响起一连串的肚鸣声。“炖rou了?”谷登云深呼吸一口飘着rou香的冷空气。面上非但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布满了凝重。无他,旱灾持续了这么久,一座驿站,即使再靠近长安城也不应该会出现rou香。至于野味?长安城方圆百里,早已寸草不生。昔日的参天大树,亦被人剥的一丁点树皮都无。姚思廉踏着积雪行至谷登云处,面色与其如出一辙。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悲凉与凝重。吃人的人,还能算人吗?杀还是不杀?杀了?毕竟都是同胞。不杀?半夜若是对方下死手积攒一些过冬的‘粮食’怎么办?总不能等别人动手了再动手?如此一来岂不是格外的被动?就在二人即将拿定主意之际。不知何时走下马车的吕在中平静道:“愣着干什么?不想喝羊汤了?”“羊汤?”姚思廉与谷登云惊叫一声。随即快速看向吕在中。吕在中无视二人瞠目结舌的表情平静道:“冻坏了?连羊rou的膻味都闻不出来?”话音落罢。吕在中吩咐道:“文苏,去叫门。”做了一路车夫的吕文苏快步走下马车笑道:“是,叔父。”“冬冬冬”的敲门声响起。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嘴里啃着羊骨rou的驿卒拉开正门探出了脑袋。“你们是?”“国子监祭酒。”吕文苏伸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姚思廉等人回答道。“祭酒大人!”驿卒惊叫一声。随即快速拉开房门,拱手大声道:“祭酒大人稍待片刻,小的这就去叫驿长。”话音落罢,驿卒大声叫嚷着朝着驿站内奔去。......片刻后。姚思廉等人围坐在驿站大堂内。目光呆滞地望着驿卒们端来一盆盆冒着滚滚热气的羊汤。以及一盆盆仍带着丝丝热气的羊rou。姚思廉指着面前的羊rou惊疑道:“这......这......”驿站咧嘴一笑,解释道:“是京兆尹大人派人送来的。”姚思廉闻言面上疑惑不减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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