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丢失的孩子 (第2/2页)

什么有什么变化，因为两人同是丙国鹤舞这块地方的，老板也常常跟陆小北问起家乡的故事。因为陆小北只是一个打工的人，但是由于同乡的关系，老板给予他异常的亲近，所以他对老板的印象很好。让陆小北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有一次老板跟他提起的一个他从没听说过的地方。

    下午3点餐馆里就零零散散几个客人还在吃着饭，总体上闲了下来，老板从休息室下来坐在门口点了一支烟对陆小北说：“小北，我看你不是爱闲着的人，鹤舞这边你都熟吧。”

    “那肯定啊，我当初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跑遍了整个鹤舞找工作呢，这地方我不知道兜了几遍了，我别的不行啊，就这记性好得很呢，老板你要问起哪个地方我横竖能说出一两个故事。”

    “你知道在落玉区那边有一个儿童福利院吗。”

    “知道啊，这个福利院的规模可不小呢。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上初中的时候啊做假期的志愿者就去过那里。”

    “哦，怎么样啊？那边的生活还好吗？那边的孩子被好好对待的了吗？”

    陆小北吸一口烟，弹弹烟灰，这是他要开始高谈阔论的前兆了：“哎呀，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是学校里一起组织的，那里的孩子也有大有小的，嗯，有些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多都会读书写字了，其实也就像一个封闭的学校吧，各个时间严格管理着，吃饭睡觉学习时间被框死，各个年纪的孩子都混在一起管了。不过那边的伙食倒是不怎么行，我在那边待了一个月，吃的我都瘦下来了，那边吃的东西实在不多，每天就那么几个菜还都是重复的。那边的孩子呀，到18岁了就要出去干活打工了，除非小时候就有人领养了，那就跟着养父母走了，我那一个月里就有人来领养走了两个孩子，不过他们好像只爱领养那些年纪比较小的孩子，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年纪大了都有记忆了嘛，年纪小的人领，走了就真的把你当父母了。怎么？老板你也想认领个孩子吗？”

    “唉，我确实年纪大了，40多岁了，还没个孩子。还好这个饭店生意还行，让我每天有点事干，生活也有点动力。不过我总觉得还是需要一个孩子吧，不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年轻的时候不这样想的，现在年纪大了呀，唉。”

    陆小北看着老板脸上忧伤的神情，故作聪明的说道：“领养的孩子这是什么难事？你老板您的财力在甲国里领养一个，那也是没问题的，何必要到落玉那个地方再去养，况且那个地方也不富有，教出来的孩子未必有这里好呢。”

    “其实不是，其实我不是想领养孩子，我只是想找......找我的孩子。”实话说吧，老板脸上忧伤的神情转变为悲痛，瞬间陷入了记忆的漩涡中，“当年太年轻了，我没有钱，生活都成了问题，我不想要那个孩子。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那时觉得这个孩子是我的一个负担吧，于是我没有跟老婆商量，就把他丢在了河边，希望水能把它给冲走，其实我不忍心将他杀害。我以为我老婆会理解我，但是并没有。她的感觉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可能染上了精神疾病吧，反正很快和我分道扬镳了。我当时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是一个村子里配对式的婚姻，并没有很多感情。”

    陆小北那么能说的人顿时也语塞了，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能把手中的烟给灭了，做出一脸凝重的表情，就是和老板达成了共情。

    “后来后来我有了钱，我可以养得起孩子了，我年纪也大了，孤身一人常常感觉到孤单，我就想重新找到我的那个孩子，我只想找那个孩子，因为我对他有一份愧疚。我觉得他应该没有死，因为没有看到新闻、报纸上有报道，他应该是被福利院收养了吧，我猜大概是这样的。于是我在有空的时候就经常回到丙国，去落日区的那个福利院里想找到他。当然这是乙国和丙国战事开启之前的事情了，两国冷战之后，我就再没去过丙国了。这样算起来的话，他今年应该已经有19岁了，据你说的18岁就自力更生了，那么也许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唉。”

    “额，这个，其实有些孩子还是会留在福利院的啦，而且福利院里对每个孩子都有登记有详细的信息记录，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只要比对一下DNA不就知道了吗？哪有那么难找的事情啊。老板你真的是创业创傻了，连这都想不到？”

    老板手上的烟，已经快烧到手指了。他掐灭了烟，说：“我去睡个觉，唉，老了不中用了。小北，你和他们看着店里有客人接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