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蝴蝶效应 (第2/2页)

 “他说了什么？”

    “爷爷，川儿好好的回来了。”

    “哈哈哈，这个无妨。”柳忆山拍拍柳松肩膀，露出少见的笑容。他细细感知老家主屋内的能量流转，“你看，这元气不是更加顺畅么。”

    “是。”柳松低下头。

    “父亲闭关已经有些时日，越是到闭关后期越是关键，大家集中精力，待到父亲闭关结束，给大家安排酒宴。”

    “是。”守卫武者们纷纷低喝。

    随后，他转过身皱起眉头，快步回到自己屋内，许念晴正拉着柳忘川的手说些什么。

    “忘川，说说你这几天在静谧森林经历了什么，不许隐瞒。”

    “夫君，川儿刚回来，你就不能好好地讲话。”

    柳忆山语气稍微柔和：“说说看。”

    “那日太阳快要落下时，我和尘水在青河酒楼吃过饭准备回家。刚下楼，五个人拦住我们去路，皆黑衣蒙面，不清身份。我们一路逃离，他们像是提前规划好一样，我们逃往家里的路线皆被阻拦。”

    “无奈之下奔出城外，我自报家门，他们反而更加兴奋。招招死手，尘水独自抵抗，拉开了不少距离。就在静谧森林边上时，尘水选择留下以一敌五，让我独自逃离。”

    “然后我慌乱之中不知跑了多久，躲进一处石洞中昏昏倒下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我便离开石洞，走了一会儿遇到追杀我们的其中两人，我躲进丛林中。”

    “听他们谈话，尘水杀了两人，死在妖兽口中一人。就在他们快要接近我的时候，一只银斑虎跳将出来，将那剩下二人生吞。”

    “银斑虎没有发现我，而我则是在银斑虎走后立即躲进更加茂密的丛林中，一动不敢动。”

    “直到太阳西斜，我小心翼翼出来，刚走一会儿就看到尘水倒在地上。”

    “我背起他缓慢朝深林外围走去。在完全入夜时，我遇到了家里人，随后昏过去，醒来时躺在自己床上。”

    “哼，这么说来，你可知道你在石洞中睡了多久？整整一天一夜！”柳忆山吹胡子瞪眼。“好吃懒做的东西。”

    “你做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别吓着川儿。”许念晴伸手捶一下柳忆山肩膀。

    “他是好好地回来了，尘水呢？”柳忆山别过头继续说到，“你们从五岁开始形影不离，现在已经十五年，就如同兄弟一样，他对你如何，你又对他如何。”

    “就算你……就算你不修武，但是在石洞里睡一天一夜，你对得起尘水吗？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拼命救你，你呢？读了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提到尘水，许念晴也默不作声，双目泛红。

    “尘水。”柳忘川扬起笑容，“他不是好好的么。”

    “你……”柳忆山满脸恨铁不成钢，甩手走出了房门。

    “川儿，你怎么……。”许念晴落下泪。

    “放心吧，娘，尘水会醒过来的，而且像往常一样生龙活虎，谈笑风生。虽然他从来不笑也不爱说话。”柳忘川轻抚着许念晴的肩膀。

    “真是那样该多好啊。”许念晴低声说着，“川儿，你不知道，你父亲当年也有像你和尘水这样关系的人，他叫青山。和你们现在如出一辙，他们二人以兄弟相称，我和青山的妻子以姊妹相称。所以你父亲看你这般态度才会如此大怒。”

    “那青山叔叔现在人呢？”

    “二十年前死了。”许念晴轻轻摇头闭上眼，仿佛陷入痛苦的回忆。

    “那姨娘呢？”

    “你青山叔叔死后，你姨娘带着他们的孩子失踪了。他们的孩子和你同岁大小，就像是尘水那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娘，看来二十年前发生了许多事情。不过放心吧，那些门外汉郎中给尘水判出死刑，可我自幼饱读医书，我细细看过，尘水会醒过来的，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嗯，那最好不过了。你去吧，我倦了。”许念晴靠在椅子上摆摆手。

    “是。”

    他走出屋子，看到柳忆山坐在外面沉思，“父亲，就相信川儿一次。尘水不会有事的。”

    “罢了，吉人自有天相。方才是我太过激动。你去准备一下，最近家里事务繁忙，你也该为家里做些事情。你读过那么多书，打理商铺，监管矿场之类的因该能胜任。”

    “嗯。这些对我来说倒是不难，不过，我跟父亲要一个人来协助我我。”

    “谁？”

    “柳松。”

    次日，柳忘川来到城西，身后柳松一脸愤恨。

    面对喧闹的街市，柳忆山的话浮现在耳边。

    “在青河城城西自北向南总共五个街区，其中三个街区分属我柳家，近期这块地方问题层出不穷，这对你既是考验也是历练，希望你能做好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