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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雨宝录 (第1/1页)

    “昔日,褐山之主、汲水道人死于某山门下,其本命道法交修之宝乌兔逡飞印,亦为该山门所得,道人弥留之际,有紫霞遁出,宝印之法遂晦。山门中人付与某山人,取去半数妙法,鉴在紫交金简书,复见其威能......”

    一个青衣的女子不满道:“不是说《血雨宝录》是大荒记载流失法宝最为详尽的秘卷吗?左一个某右一个某,这叫我们怎么找紫交金简书。”

    正在念诵内容的中年男人顿了一下,微笑道:“《血雨宝录》问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便宜后人寻找流失的法宝,其序中引用《游江七仙·萍水剑主携泪斩故人》,足可以看出,此书是用来警醒我辈修士,应当谨修本身,而非追逐外物,为之迷蒙道心。”

    一旁的另一位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同样点头道:“可悲后世之人,曲解古人著书之意!”

    青衣女子见二人批评她,便向念书的男人撒娇道:“师父~人家也是为了您的道伤心急嘛!”

    那人宠溺地笑着,将书合上,安抚了青衣女子几句,便开始和同桌的灰白头发的男人聊些当地的趣事。

    一旁不经意间留神听了会儿的俊朗男子收回了心绪,他身穿青纱覆素锦暗绣云山袍,眉如山,眼涵流水,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

    然而能做出偷听旁人谈话之举,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青衣男子赵肩云在心中感慨,也就是在筑基修士才能堪堪入门的“绿池红仓”,寻常酒家哪能随便听到这样的修行界秘辛。

    “妈的,什么鬼《血雨宝录》!咱们拼死拼活才得到的紫交金简书的消息,这群人看个书就能知道,真晦气!”同桌一个暗绿色衣服的青年暗骂着。

    他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数天前,二人才艰难反杀了一个追杀的仇敌,那人筑基多年,法力雄浑深厚,术法却异常歹毒,屡屡将二人重创。赵肩云临危设局将其埋伏,才解决掉那个一脸贪相的凶徒。

    二人并未掌握传说中搜魂的法术,全靠着酷刑拷问撬开他的嘴。

    “你们俩施展的术法,与传说中汲水道人的法宝乌兔逡飞印很像,故此起了贪欲。”那人解释道,随即出人意料地教给了他俩搜魂的法术。

    “未曾想皮rou之苦如此难熬,想必我说了你们也半信半疑,用此法搜魂便是,稍后给个痛快罢。”他苦笑着如此说,反倒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赵肩云施展搜魂法,简单阅览了一下他神魂中一些深刻的信息,其中就有汲水道人和乌兔逡飞印。汲水道人乃是古代一位强大的修士,他的法宝乌兔逡飞印,有着夺人精气和活人血rou两种截然相反的威能,据说那是一宗涉及到枯荣之道与宙道的神秘法宝。

    二人确实修行有类似的术法,不过他俩清楚自己修行的并非汲水道人一脉的法术。

    那人恰好是褐山附近出身的修士,对于汲水道人的故事可谓是熟悉无比,近年来才在褐山附近调查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汲水道人的法宝很有可能是仙器碎片!而这一仙器周围会衍生出大量的灵植灵石,乃至可以延寿改命的不死药!

    “这是一种仙道的点化,我想乌兔逡飞印必然是某件涉及宙道的仙器碎片,不然不会有那样的威能。可惜千年前麓景天的修士愚不可及,竟然任由他人取走了一半的仙力。”那人满脸血迹,不屑道。

    据他所言,乌兔逡飞印上有“日飞月快,乌兔逡巡”八字,前四字包含了光阴飞逝之力,后四字包含了溯流光阴之力。

    “当年汲水道人临死前裹挟部分仙力遁去,宝印中的仙力便已不完整,后来麓景天为了解除汲水道人的禁制,请高人出手,那人取走了后四字的仙力作为报酬,剩下的乌兔逡飞印力量更为衰弱,而且有缺陷。”

    “纵观兹国,恐怕只有我鹿营山一人洞悉了其中之秘,只可惜道途初展便为邪念裹挟,尚未取得道号,便长绝于世间!”鹿营山虽死,却露出了一股慷慨之气,搞得赵肩云二人有种自己才是反派的错位感。

    两人将其简单埋葬,便踏上了寻找遗落已久的紫交金简书的路程,不曾想刚靠近目的地,就在此遇到了同样目的的修士。

    “孟凡,咱们野路子出身的,就是比不上人家有道统法脉的,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赵肩云敬了他一杯,宽慰道。

    他和孟凡此前都是普通的富庶人家子弟,无意间一同得到了修行之法,苦修了数年才筑基,从原先狭隘的山城中走出,真正开始接触修行界的种种。

    俩人早些年的关系并不好,在常年交流修炼心得体会,和出世之后一同出生入死了一段时间,才慢慢铁起来。赵肩云性格较为沉稳冷静、随遇而安,此前就是他向孟凡提出摒弃前嫌,携手闯荡。而孟凡性格较为激进易怒,甚至有些阴暗,有时还喜欢虐杀仇敌,让赵肩云不寒而栗。

    同修一法,一人激进,一人稳重,彼此互相见证,修行进度倒也不算慢,可以说互补不足。

    孟凡饮尽杯中酒,看似平静了些,咬了几颗比寻常酒家更金贵的花生米,道:“听他们的口吻,《血雨宝录》在修行界中不算什么密藏,估计许多人都知道紫交金简书的下落,那我们是不是没有了先机。”

    赵肩云思考了下,答道:“我看未必,正如那个女人所言,《血雨宝录》虽然记载了大致经过,却语焉不详,我们之前从鹿营山嘴里拷问出来的消息,还是详尽一些。”

    “也对,不过像《血雨宝录》这种书籍,我看我们还是要尽快收集。我们对于修行界的了解,都来自于之前拷问的几个仇敌散修,还是匮乏了点,像这种秘卷,他们就不会有什么了解......”

    赵肩云眉头一跳,赶紧给他斟了杯酒,悄声道:“你可住嘴吧大爷,我知道你想说啥。”

    孟凡莫名其妙喝了一口,道:“啥我刚想说我们找个门派加入得了,你想说啥?”

    “没什么......”赵肩云尴尬道。

    两人就着桌上的酒宴,又竖着耳朵听了些杂七杂八的修行界之事,将近一个时辰才吃喝罢,赵肩云取出些散碎灵玉结账,绿池红仓是修士开的酒楼,不接待凡人,也不收凡俗财物,只能用灵玉或者名门大派发行的宝符结账。

    俩人出身于十万大山之中一个偏僻的山城,刚开始修行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个小型的灵脉,不然也不会在那里滞留这么久才出世,小灵脉产出的灵玉支撑着俩人修行到筑基,还剩下不少的储备。他们出来的这两年,才发现二人竟然在散修中算得上是大富豪,甚至引发了几个散修见财起意,追杀了数千里。

    虽然一同出来闯荡,两人帐还是分得很清楚。赵肩云摸了摸袖中的“青袋”,坦然向孟凡伸出手:“一人三两。”

    孟凡漠然掏出灵玉:“什么破酒楼,这么贵。”

    酒楼内一个跑堂的小厮正好听见,嬉笑道:“原来是穷鬼。”

    孟凡当即就要收回刚迈出门槛没多久的右脚,和他手脚理论一番,被赵肩云一把拽走:“确实贵啊,这次就见见世面,以后不来了不来了......”

    下了酒楼的台阶,二人简单商议了一番,赵肩云去寻找修行界流传的秘卷和书籍,孟凡去了解当地的门派势力。

    “三日之后,若是情况不理想,就将紫交金简书的消息贩卖出去,也能小赚一笔。”赵肩云提议道。

    孟凡想了想,二人的实力确实很难在众多名门大派中虎口夺食,便点头同意了这一想法。远的不说,今日在绿池红仓里碰到的那三位,八成就会买这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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