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灭轮回录_第三十七章 表忠心孙均迎国舅 开杀戒刘越审陈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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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表忠心孙均迎国舅 开杀戒刘越审陈楠 (第2/5页)

舅爷,恕下官多嘴,那是……”

    “昨夜的贼寇。”

    “好!这可好!”岳阳知府拍手,“顺藤摸瓜,不难把他们一网打尽!只没想到这个模样也算标致的女儿竟然和杀人放火的贼寇一伙的。”

    国舅爷笑笑:“难。撬不开嘴。”

    “这有何难?谁不是骨头生rou儿长的,拷问之下,必有所获。”

    国舅爷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帐篷外被严密看管着的陈楠。陈楠闭目养神,纹丝不动。国舅爷说:“也难。这女人骨头硬。”

    岳阳知府露出一丝微笑,说:“国舅爷若不便出手,下官愿代劳。下官手下有一捕头,最擅长让不开口的石头开口说话。”

    国舅爷笑着摆摆手:“拔了四个指甲,没说一句话。”

    “这……”岳阳知府还想再说,国舅爷推案而起:“走吧。回城去。”

    岳阳知府连忙钻出帐篷来张罗迎接队伍的工作。他将国舅爷引到一顶官轿前面,亲自垫上脚凳,拉开轿帘。

    “孙知府费心。我骑惯了马,不爱被人抬着。”

    “国舅爷请听下官一句话。眼下劫波刚过,情势未曾明朗,贼寇极有可能已经混进了岳阳城中。下官为国舅爷安全计,还是保密一些的好。”

    是啊。被抢光了钱的国舅爷,骑着高头大马进城,像什么样子?国舅爷悄悄叹口气,点头。他弯下挺拔的腰杆,低下昂扬的头颅,钻进这顶岳阳府最豪华的轿子里。

    “孙知府,你也上来。泓镜,你骑马。”

    队伍不紧不慢地朝孙知府的宅院而去。沿途并无闲杂人等,国舅爷看得出是有兵丁在驱赶。进城之后,队伍的行进也十分低调。这是孙知府的安排,他在照顾国舅爷的脸面。

    “孙知府,我在江浙时,便听闻湖广受灾三年,今年有了起色。是这样么?”

    “是。入秋以来,陆陆续续有不少在外逃荒的湖广灾民过境岳阳府,返回家乡。皇上有旨,令我灾区周围府县供应农具、种子、耕牛,下官都已在筹备。国舅心系黎民,下官不胜感佩。”

    “灾后休养生息,是头一件要紧的事。不过,老夫多年在边关治军,边塞重镇的军务、商务、财务、政务,都由老夫定夺。这人口杂乱,流动迅速的地方,最容易出乱子。”

    岳阳知府大惊,口里叫着“国舅恕罪”便要起身下拜。轿厢里施展不开,被国舅爷一手轻轻按回椅子里。

    国舅爷有些哭笑不得:“何必如此!此案有定论之前,老夫绝无任何怪罪你的意思。历来穷苦人总要抱团取暖,更何况流落在外。我且问你,是否有民间帮派的迹象?”

    孙知府答道:“土帮派、土宗教,历来难以禁绝,非圣人之道所能泽及。据下官所知,过境的流民里有一些,但没听说成了气候。国舅爷的意思,昨夜的案子是江湖帮派所为?”

    国舅爷点点头,他挑开一角帘子,注视着被绑在驴车上的陈楠:“这伙贼寇来头不一般。他们里应外合,计划周密,背后必有高人指点,甚至在我的客人中藏有内应。即便如此,他们仍然可能只是一群厉害的劫匪罢了。可这个女人,让我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下官愿闻其详!”

    “也没什么详的。她大约是贼寇们逃跑时出了意外,落单在老夫手上。可无论是酷刑加身,还是受辱在前,她都不吐一个字,甚至果断求死。孙知府,你见过为了金银如此拼命的贼寇么?”

    “国舅爷纵横北疆多年,尚且惊讶,下官一介书生,更不曾见识过。”

    “人之所欲莫过于生。她是为了什么呢?图什么呀?”

    “江湖草莽,亦有一套义气、恩怨。”

    “为了义气,为了恩怨,一介女子,噢,还是身上有功夫的女子,竟然毫不犹豫地去死。你看她眼睛里,哪有半点犹豫和胆怯?视死如归,真巾帼英雄也。虽男子也未必能及。”国舅爷叹口气,“这种人,老夫上一次遇到,还是在北疆,就在我的帐下。”

    “虽然,却是她自己入了歧途,空有一身武艺、满腹忠心,却不思侍奉君父、相夫教子。她的同党,恐怕非泛泛之辈,也是自甘堕落,自绝于浩浩皇恩、隆隆圣眷。这等头脑、胆气,若用在正途,何尝不是一桩美谈?国舅爷请勿嗟叹,我与临近州府必将合力围剿这股冥顽不化的贼人!”孙知府表示完态度,眉头一蹙,仿佛想起来什么:“不过,要说民间的帮派、宗教,下官倒是记得,有一个较为特别。”

    “讲来。”

    “下官在任,常常微服走访,体察民情。听东边来的商贾流民所说,有个叫‘瀚颠教’的教派,近年来在民间颇有活动,也做一些问卦祈福行医治病的好事。不过他们不设香堂,不办香会,不敛钱财,专好挑拨工厂民夫闹事。”

    “民夫闹事?”

    “也不闹出什么大事,听说是让工头涨点工钱,改善伙食。又说瀚颠教要均分天下田地,又说要互相狎**女,悖逆人伦。”

    “哼。荒唐。”国舅爷冷笑道。

    “是,着实荒唐。不过下官也只是听得风声,更不曾见过一个瀚颠教的教众。岳阳府过境人员且多且杂,空xue来风的事,只要不煽动百姓对抗朝廷,实在抽不出手来料理。”

    国舅爷不置可否,只点点头。又呼来泓镜:“到了孙大人府上,将这女人单独关押,好生看管,不得羞辱怠慢。”

    不多时队伍便到了孙家宅院大门前。国舅爷下轿看时,真个是座豪华又清雅的好宅:中门早开,仪仗俨然。道设红毡,边上彩旗招展;街无闲人,四下肃穆庄严。红墙玄瓦,堆砌出通天气派;青松绿竹,衬托得动人景观。风出回廊,丝竹悠悠传爽籁;云诞祥霭,楼榭危危接玉蟾。耄耋长辈,抛扶老颤巍巍下拜行礼;上下家人,折脊背麻利利叩首谢恩。

    走进宅院去,也是廊檐精美、木石雅致、溪池澄凉、虫鸟清越。国舅爷是见过不少好宅邸的。只没想到这岳阳知府的私宅,典雅程度可不输苏州城的名园。

    最好的一间上房早已收拾妥当。国舅爷携嘉辛、蓬翘二夫人便住在这里,侍卫们立即查看宅院的进出分布,担负戍卫之责。国舅爷脚步所到之处,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都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一个不敢抬头。

    “一夜风波,颇为劳苦。老夫若早二十年青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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