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履南宫_4-三峰却立如欲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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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三峰却立如欲摧 (第2/8页)

劲护体,也不禁感觉清寒刺骨,却是边走边往手上呵气。

    “这怪人哪里不好住,偏偏要住在这最险的落雁峰上!”希言苦笑着想道,不禁又想起前几日结识这老前辈的情景。

    。。。

    眼见皇帝封禅大典将届,华山上下都忙翻了天,希言身为灵虚宫掌门亲传弟子,自然也闲不得,这日一早,掌门便要他检视各殿、堂、阁布置是否妥当。希言与众弟子马不停蹄地查验检视,待得检视完培元殿,已是傍晚。

    希言拱手对众人道:“各位师兄弟辛苦,且到隐缘阁用饭吧!”

    众弟子如遇大赦,一溜烟冲向隐缘阁抢饭去了。

    希言苦笑一声,活动了一番脖颈,正待离去,突见一条白影飞掠而过,直直飞进了培元殿内,希言一惊,不及细想,翻身便是一招梯云功,跃进培元殿内。

    那培元殿乃是掌门人与众长老炼制丹药之所,且存放有本次大典进贡给皇帝的灵丹宝药,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希言一进门内,却见四周一片昏暗,他凝神静气,细细扫视了一周,却哪里看到那白影踪迹?便立马运起轻功,飞身便往二层掠去。

    那二层乃是炼制跌打金疮丹药之所,未存放珍稀丹药,希言略略一看,依旧没有发现白影踪迹,旋即摸向三层。

    那三层却是掌门炼制灵丹和存丹之所,是整个培元殿中最紧要的所在。希言甫一上三楼,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内间传来,他冷笑一声,暗道:“这小贼挺识货,一来就直奔师父的丹药柜!”

    他悄无声息地移步到了内间门旁,稍一侧身,只露了一只眼望向里面。这不望则已,一望却把希言看得愣住了:只见一只雪白小貂正对着药柜锁孔又咬又抓。那药柜乃是整棵乌檀所制,锁具乃是玄铁打造而成,这小东西当然是拿他无可奈何。

    希言又好笑,又隐隐觉着奇怪:“这畜生都知道来偷丹药啦,还一来就偷最好的?难不成这华山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连貂儿都成精啦?”他双手笼在道袍中,斜倚在门侧,饶有兴致地看这小东西忙上忙下。

    只见那小貂有一尺大小,通体雪白无暇,白色皮毛在昏暗暮色中竟隐隐发亮。华山地处天险,奇珍异兽也不是稀奇之物,但希言在华山生活了二十载,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灵气的小东西。

    那貂儿拿这门锁毫无办法,急得在原处打转,希言暗自好笑,本想再好好看看这貂儿,但又想到此地干系重大,还是莫要节外生枝,便朝着那貂儿假咳一声,想以此惊走这个小东西。

    不曾想那貂儿一闻声瞬间便跳转了身,身子高高弓起,浑身炸毛一般,蓝色眸子里发出了凶狠目光:它不仅不跑,似乎还要跟希言干上一架。

    希言一怔,笑道;“貂兄,莫要白忙活啦,这锁就我师父能开!”

    那小东西不为所动,两眼仍死死盯住希言,似乎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只见它长长的尾巴高高竖起,缓缓左右摆动,做出十分凶狠的模样。

    希言见它如此执着,玩心忽起,想看看这貂儿究竟聪明到了何等地步,便笑道:“那你尽管开,你若能开此门,我拼着挨师父骂,也让你随意取里面的灵丹。”

    那貂儿闻言,眼睛仍死死盯着希言,身子却缓缓撤下攻势,眼见希言并无动作,它便转身又研究门锁去了。

    希言啧啧称奇:“这貂儿似乎能听懂人语!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到这药柜牢不可摧,他便盘坐在地,端看这貂儿能翻出什么花来。

    只见那小貂时而两脚直立,趴在柜门上瞧东瞧西;时而俯在地上,小小鼻头使劲往柜脚来嗅,忙活半天,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希言面带微笑,看戏一般望着小貂,眼见天已黑定,他也该回了,便轻声问道:“貂兄忙完了么?小道可陪不了你了,明日我还需起早呢!”

    却见那小貂突然纵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跳到了柜顶上,随即趴在了柜顶一动不动,两只圆溜溜的小眼只把希言盯住。

    希言有些不耐烦了,道:“貂兄,要不改日再试吧?”言罢,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希言皱着鼻子闻了半晌,登地跳了起来喝道:“孽障!居然在师父药柜上撒尿!”他猛地一纵身向那白貂扑去,只见那小貂转身便朝窗外一跃,希言追赶过去,却见那小貂稳稳落在了一棵雪松树梢,树上大雪扑簌簌落了一地,那小貂屁股朝向希言,摇晃了几下尾巴,模样极为挑衅,随后一纵,便消失在了林海雪原之中。

    希言虽贵为掌门亲传,但轻身功夫一直是他弱项,若要他从三楼跳将下去,他可是万万不干的。他望着茫茫雪原,叹道:“这是真成精了。”

    “师父,今日已检视完几个大的殿、堂、阁,明日一早,弟子再去检视余下的,最迟后日,便能全部完成了。”灵虚殿上,希言躬身对掌门人道。

    华山灵虚宫掌门人姓独孤,名隐丘,三十五六年纪,生得淡雅儒静。只听他道:“不错。辛苦了。早点休息去吧。”

    希言一揖,准备下殿,忽地想起白貂一事,便一五一十地又给隐丘道长叙述一番。只见隐丘道长听罢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说它在药柜顶上撒尿?”

    希言撇嘴道:“可不是,我去撵它时,它已尿完啦!”

    隐丘道长一把拉住希言,道:“我跟你去看看!”言罢运起轻功就往殿外掠去。

    希言轻功本就不佳,跟掌门相比那更是云泥之别,几乎是被拖着走了,只见两旁景物飞快倒退,头竟然有些眩晕,他大叫道:“师父慢点!你徒弟要被拖死啦!”

    却听前面传来隐丘的声音:“再慢咱们的丹药可要不保啦!”

    希言只好紧闭双眼,任由隐丘拖着一路飞奔。心中再一次暗暗下定决心务要好好学学轻功了。

    师徒二人不及点灯,摸黑便上了三层,转到药柜边上,希言细细摸了摸门锁,道:“师父,锁是好好的。”

    却见隐丘抬手往柜顶一摸,脸色瞬间凝重了下来。他掏出钥匙,打开了药柜,希言借着月光看去,只见柜顶不知何时竟烂了一个碗口大的洞!

    希言大惊道:“怎么会这样?我走时明明上上下下都检视了一番,都是好好的呀!”

    隐丘伸指摸了摸洞口边缘,放在鼻边一嗅,缓缓闭上了眼。半晌,只听他望向窗外道;“十多年了,他终于又回来了。”

    希言奇道:“谁回来啦?”

    隐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以后会知道的。就说这个洞吧,这貂儿是个灵物,它尿液侵蚀性极强,虽溶不掉玄铁,但这乌檀木却是经受不住的。”

    希言道:“师父如何这么了解这貂儿?莫非...”

    隐丘点头道:“我很早以前便认识这貂儿和它的主人。”

    隐丘道长以而立之年接下灵虚宫掌门大位,武功人品天下莫不称道,但希言还不知他在畜生界竟还有老相识,还待再问,却见隐丘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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