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履南宫_4-三峰却立如欲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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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三峰却立如欲摧 (第5/8页)

便自行下山,你也勿念。”

    隐丘呆了半晌,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寞然点了点头,道:“大哥,那你保重,丹药干粮我请我这徒儿隔日给你送来,你也不必再让银月那般辛苦了。”

    独孤问俗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缓缓朝他们师徒俩挥了挥手。

    眼见独孤问俗似乎伤病发作,需要立时运功疗伤,隐丘掌门拉着希言,便朝山下走去。

    雪越落越大,待得他们下到山谷,雪花已如鹅毛般四处飘舞。一路上隐丘掌门一言不发,情绪似乎十分低落,希言也不敢问,乖乖跟在后头。

    后面几日,希言便按掌门要求,隔日便到落雁峰顶给独孤问俗送干粮丹药。此事掌门师父特地交代,勿让第三人知晓,故他每次都趁大伙忙碌时候悄悄上山。

    眼见独孤前辈内伤一日好过一日,希言也感到十分欣喜,觉得这几日没有白忙。

    今日便是最后一次送药上山,送完以后便不用再冒雪登山了。想到这里,希言仿佛更有力气了,迈步便向落雁峰攀去。

    到得峰顶洞口,希言向内道:“前辈,晚辈照例将丹药干粮放在洞口,请前辈方便时自取。”言罢转身就要离去。却听里面独孤问俗道:“小娃儿,进来陪我说说话吧。”

    希言暗自惊奇:“这前辈从来不理我,今日怎地要我陪他说话?”心下这样想,但还是一躬身进去了。

    里面照旧支着一团小小篝火,独孤问俗端坐在篝火边,面色红润了许多,眼神里生出了一股桀骜之气。希言在他对面坐下,道:“前辈内伤应该大好了,恭喜前辈!”

    独孤问俗一笑,道:“那还不是多亏你这小娃儿给我送药,说起来我还要感激你才是!”

    希言笑道:“就算没我送药,前辈那小貂可也是“送药”的一把好手。”

    独孤问俗听罢哈哈大笑,道:“我那貂儿盗得一两次药,路上却掉了一大半,比起你来,差得远啦!”

    希言苦笑道:“说起来这小貂的身手可真是了得!若它全速奔跑,我是万万追不上的。”

    独孤问俗捋了捋斑白的胡须,道:“你不知道这小貂的来历?”

    希言一脸茫然,道:“不知。”

    独孤问俗又问道:“你师父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希言老老实实道:“是从未提起。”

    独孤问俗笑容逐渐消失,面色凝重了起来,良久,他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希言心下早就对掌门师父和这位独孤前辈的往事好奇不已,当下便问道:“前辈,你们所说的往事究竟是何事?您又为何不能正大光明回到灵虚宫得到救治呢?”

    独孤问俗望向洞口,片片雪花在他眼眸里飞舞,他笑道:“你师父都不愿告诉你的事,我怎会告诉你?”

    希言心知不好再问,只好闭口。

    独孤问俗拾起一根树枝,拨动了一下篝火,火苗顿时燃得更旺了,点点火星缓缓升向了半空,又倏然熄灭。只听他道:“小娃儿,明日一早我便要下山。这几日多亏你照拂,我也没有甚么好东西可以送,你日后下山,可以到这里去,有缘我们还会相见,届时必有回报!”他抽出树枝,就着黢黑的树枝在地上写了四个字,希言侧头一看,是“翠隐山庄”四字。

    那翠隐山庄地处苏杭,是一处闻名遐迩的秀丽庄园,希言一拱手道:“日后有缘,必来叨扰。”心下却想:今日一别,日后恐怕永远不会再见了。

    日头偏西,山风凛冽,长空栈道旁,一名身着锦袍的年轻女子正倚在一座小亭柱子旁,双手负在身后,她面朝亭外的万丈深渊,看不见她脸上神色。

    “阁主,独孤问俗已于适才下山。”她的身后,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躬身拱手道。

    这女子正是察事院霜刃阁之主,那日山洞内未得手后,便一直在山上暗中监视独孤问俗。只见她背对黑衣男子,听罢他汇报也不置可否,那男子呆了半晌,以为山风太大阁主没有听清,稍稍提高声音又道:“阁主,属下来报,独孤问俗已经下山!”

    那锦袍女子忽地一惊,微怒道:“他下山便下山,你吼甚么?你怕华山上下不知道咱们在干嘛么?”想来她正在出神,被下属打断心里甚为不悦。

    那男子满腹委屈,低声道:“属下知错。”

    只听锦袍女子淡然道:“知道了,派人跟紧。”

    那黑衣男子沉声道:“属下已经安排。”腰却弯得更低了。

    那锦袍女子冷哼一声,道:“要不是那两个臭道士坏我好事,我早已问出了东西!这些臭牛鼻子一个赛一个讨厌!”说到这里,她脑海里竟不自觉地想起希言的容貌。

    那黑衣男子忙附和道:“阁主英明神武,早晚将他缉拿归案!”

    锦袍女子轻叹一声,道:“不说那些晦气事了,眼下封禅大典在即,让山下各路眼线打起精神,别让那些牛鬼蛇神在这个时候滋事,明日我们下去看看。”

    黑衣男子一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锦袍女子依旧立在小亭中,一双流光闪动的双眸静静眺望着千山暮雪,心里却略生烦躁。

    隐缘阁中,饭菜飘香。

    这几日大家忙上忙下,个个累得够呛,饭量自然也是成倍增长,毕竟想让马儿跑,又岂能不给马儿吃草呢!平日里大家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见面都是稽首答礼,谈论都是易理道玄,个个仙风道骨出世高人一般,这几日累饿交加之下,全被打回原形。瞧这隐缘阁饭堂里,干饭吃菜嘈杂声不绝于耳,饭盆碗筷之声如奏乐一般欢快,要不是大家还穿着道袍,外人一看还以为来到了劳工食堂呢!

    希言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苦笑着看着这副热闹场景,暗笑道:“仓廪实而知礼仪,古人诚不欺我也。”

    正好笑间,一回头却见面前多了一个小瓷杯,杯里微波盈盈醇香四溢,竟是一杯上好清酒!希言吞了口唾沫,不动声色朝一旁瞥去,果然看见一个胖壮汉子正一脸谄媚笑望自己,正是那位穿两人布料吃四人粮食的隐缘阁管事清源。

    希言奇道:“清源师兄,您是看小弟太辛苦,要给小弟开小灶?如此小弟便却之不恭了!”

    他抬起酒杯一口便吞了下去,这清酒不同于烧酒,清香醇厚又不热辣伤喉,回味悠长又不易醉乏,华山灵虚宫自开山立派以来便不禁酒,这等好酒自然是清源的宝贝。清源见状连忙伸手去拦,可吃喝这块希言动若雷霆,等他手伸到近前,酒已经下了希言五脏庙了。

    清源讪讪地缩回手,亲热地拍了拍希言背道:“师弟不必客气!同门之谊,说啥谢不谢的。”

    希言笑道:“我也没说谢呀!”

    清源尬在原地,打了个哈哈,道:“瞧我这记性,定是这几日太忙,脑袋忙昏了!”

    希言心里好笑,道:“师兄还有事吗?我可要吃饭啦!”

    清源忙道:“有有有!”

    希言看到清源神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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