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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江州城外紫虎观 (第2/4页)
一一解来?” 鲜于若薇点头道:“好呀,有劳老先生。”她不愿拂逆老者好意,又假装兴致勃勃地听着。老者道:“姑娘命中坎坷主要有二,一者命格中水象有余而金象不足,主家世虽大但并不和谐,姑娘夹在中间颇有为难。” 鲜于若薇听到这里心里登时一惊,暗道:“这老先生算的真准!”她忙问道:“还有呢?” 那老先生若有似无看了一眼希言,又看了一眼沈北川,道:“这二嘛,姑娘四柱过强,姻缘方面恐有曲折。” 鲜于若薇心里一紧,偷望了一眼希言,低声道:“那老先生能告诉我结局是好是坏么?” 老者微微一笑摇头道:“是好是坏,权看姑娘如何去想。更多的,老朽却是不能说了。” 希言道:“若薇姑娘心地纯善,日后必得良婿子孙满堂得其善终,北川,你说呢?” 那沈北川把胸口拍得山响,大声道:“兄弟所言不错,jiejie的结局必定是好的!” 鲜于若薇一个姑娘家,在一群大男人中间谈婚论嫁哪能不脸红,赶忙插转话头,让老者为她算算家人等其他事项,那老者推图解卦,事无巨细莫不一一应验,鲜于若薇直呼神人,众人也都震惊难言。 待鲜于若薇算完,那沈北川雀跃道:“老先生快来算我!” 那老者笑道:“不送我见官啦?” 沈北川尴尬笑道:“老人家见谅,都怪那些江湖骗子太多,才让您这等高人受了误伤。” 那老者哈哈笑道:“这话倒不假。”他细细推算了半晌沈北川的生辰八字,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方才抬起头来道:“军爷出生贫寒但年少时有贵人相助,一生戎马功名显赫,只不过......” 沈北川听到前面正高兴,却听那老者话头一转,心中登时生出不祥之感,寒声问道:“只不过怎样?” 那老者耷拉的眼皮下一双眸子温润有神,望着沈北川道:“你的卦象为乾,乾卦为天,刚强纯阳之相也。你生性果决忠毅,是个难得的将才,一生所求大多也能遂心意。但人生如逆旅,有许多事情并非一味追逐便能得到,求而不得要懂得取舍,还望你能切记。” 沈北川见那老者面目慈祥谆谆叮嘱,仿佛如一个长辈在给自己的晚辈讲人生道理一般,他自幼父母双亡,虽有陆千寻待他如已出,但对他也是颇为严厉,平生有谁这般对他?一时他心里竟莫名感动,那老人家说甚么他却完全没听进去。 那老者见他一脸呆滞望着自己,微笑道:“军爷,你的卦数老道就解到这里,以后的路还很长,何去何从,端看你自己作为了。” 沈北川回过神来,拱手抱拳道:“多谢老先生!” 他们两人都看完了,便剩下希言一人。那老者眯起双目细细端详了一阵希言,道:“劳烦小友伸出右手。” 希言奇道:“老先生是要为晚辈摸骨么?据晚辈所知,摸骨不都是摸面骨、头骨么?” 老者微笑道:“你只管伸手便是。” 希言哈哈一笑,道:“那便有劳老先生了。” 希言伸手手臂,那老者也伸出枯藤一般的苍斑手掌轻轻搭上了希言列缺、鱼际两处xue位。他缓缓闭上双目,似在细细感受希言手中脉相。希言微微一奇,暗道:“推卦占星、摸骨看相这些都不稀奇,这老先生怎地把起脉来了?”想到这里,他心中忽地一惊,突然想到以前净慈师叔说过一事。 数百年前道家先祖中有一门玄妙功法名唤天问,据传那天问心诀参透了人体脉象玄妙,其中有一门奇特功法,名唤推脉问命,能通过分析人体脉象推断此人命数,算无遗策十分应验,据说前朝文帝、当朝太宗都曾请天问高人入宫面圣,只是历武周之后,不知何故天问心诀便失传了,而后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希言等小辈弟子哪里肯信这般玄虚之事,只把这事当故事来听,可观眼前这老者,不正像是在推脉问命么? 良久,那老者缓缓移开手臂,他慢慢抬头望向那苍翠青松,似乎陷入了沉思。希言等人不敢惊扰,静静待他分解。 “看不清。”却听那老者轻声自语道。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那山外青松如同笼罩在一层白纱中,沈北川悟道:“老先生是说雾太大看不清外面么?” 你老者回过神来,摇头道:“老朽是说这小友的命数,看不清。” 鲜于若薇担心道:“老先生您神机妙算,再帮他好好看看好么?” 那老者微笑摇头道:“人力有时而穷,有些命数,也不是凭人力便可以算出,请恕老朽才疏。”言罢便掏出方才收下的银子,要还给希言。 希言一愣,随即想到:“是了,这老道必定是算出我命不久矣,又不想让我难过,故意这般说的。”想到这里,他推辞道:“多谢老先生点拨,还请您收下,能得天问耆老为晚辈推脉问命,实乃平生之幸,再无心意,实属不敬了。” 那老者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微微颔首道:“你能识得老朽来历,想来也是同道中人,今日也算无憾。” 希言起身一稽首,恭敬道:“晚辈华山灵虚宫弟子希言,再拜前辈,敢问前辈尊号?” 听到这里,鲜于若薇一奇,正要发问,却见沈北川拉了她一把,低声道:“下来再说。”鲜于若薇心里更是起疑:难道这“布公子”是假名?为何北川都知道,他却单单瞒住了我?想到这里,她眉头微蹙,已经不高兴了。 却听那老者笑道:“原来是隐丘的徒弟,快哉,快哉!” 希言一听更是大喜,急道:“老前辈认识我师父?” 那老者捋须道:“岂止认识,隐丘唤我二师祖,净慈唤我师叔,厉飞沙唤我师父。” 希言大惊,脱口叫道:“镜渊祖师!”登时跪拜在地上。 沈北川与鲜于若薇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大家都不清楚这老者来历,但观希言举动,想来也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家宗师。那老者哈哈一笑,伸手轻轻一托,希言不由自主地立起身来。只听他微笑道:“傻孩儿,世上早已无那甚么劳什子镜渊祖师,老朽只是一个云游四方的老头儿。倒是你们这些小辈弟子让老朽颇为惊喜,连隐丘的徒弟都长这般大了,想当年老朽离山时,隐丘都还是个少年!啧啧,白驹过隙,逝者如斯啊!” 那老者得知了希言身份,仿佛换了个人,话变得多了起来,形色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此等喜悦何须压抑?便如他这般出尘的道家宗师,也免不了俗。 希言见镜渊祖师托起他的那股劲力纯正温和但又力道威猛,刚柔并济间令人不得反抗但又无比舒适,正是道家正宗内劲:太极劲。那镜渊祖师外貌观之虽孱弱不堪,但这手绝活一露,他身子无疑是康健无碍,恐怕堪比壮年。希言见状大喜,垂首拜道:“祖师,您人虽未在山上,但山上一直流传着您的传说,弟子们都想着您呢!现下弟子正要赶回师门,请祖师随弟子一道回去看看吧!” 镜渊祖师听罢微微一叹,道:“想来老朽下山也有二十余载了,按理说也该回去看看我的那些徒子徒孙了。”言罢他面带微笑携住希言右手,一脸慈祥地端详着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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