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履南宫_53-京华秋色风云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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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京华秋色风云动 (第2/5页)

力,为民除害!”

    说到这里,李右相侧过身子,低声道:“这次专程请你过来,还有一件要事请你知晓。”

    独孤问俗见他神色郑重,忙道:“大人只管吩咐。”

    李右相一双细长眼睛死死盯住独孤问俗,道:“先生,老夫问你,你为老夫办事,是否有第三人知晓?”

    独孤问俗断然道:“绝无。”

    李右相仔细观察独孤问俗神色,想要找出一丝犹豫,但见他答得笃定,眼神更是无比坚定,渐渐放下了心,道:“先生人品光风霁月,这一点老夫自是信得过先生的。”

    独孤问俗问道:“大人何出此问?”

    李右相神秘道:“先生,你被察事院的盯上了。”

    独孤问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大人毋忧,这事我是知道的。他们并不是查在下是否与大人有关,而是在查尸毒来源一事。”

    李右相“哦?”了一声,缓缓垂下两条白眉似在思索甚么,良久道:“无论他们查甚么,千万不要查到我们两人有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先生,你要毁掉你手中所有与我往来的书件信函,这件事要尽快办。”

    独孤问俗见他神色紧张,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答应道:“在下今日回去就办,请大人放心!”

    李右相舒出一口气,他喝了一口茶,道:“先生连日奔波劳碌,甚是辛苦,待大事一成,老夫必不会亏待了你。”

    独孤问俗拱手道:“大人何出此言,能为右相大人效力,是在下荣幸!况杨贼谋逆之臣,人人得而诛之,在下哪敢不尽薄力?”

    李右相听罢欢颜道:“我果然不曾看错人,先生之志堪比荆轲专诸,国之大幸!”

    两人又密谈了片刻,未免他人起疑,独孤问俗决定迅速离京。李林甫见他戴好头套由手下人护送出去,又重重坐倒在那木椅上,不由地喘了起来。

    自从华山封禅回京后,他的身体是每况愈下,几年没有发作的咳血症也突然发作,并且越来越厉害,甚至有一只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他一边喘着,一边飞速转动着手中念珠,神色早已没有往日那般淡定自若。满口血腥味传来,头脑似乎有些发昏,他心里冷不丁冒出四个字:“大限将至!”想到这里,他心里既悲愤又无奈:执掌相位十八年来,他雷霆手段不知除掉多少政敌,到头来,还是斗不过天啊!想到这里,他突然“嗬嗬”冷笑起来,盯着那盏油灯道:“杨国忠,便是要死,你也得死在我前面!哈哈哈......”

    青灯幽幽,他沙哑而又虚弱的笑声充斥回旋在整个阴暗逼仄的密室,气流带动烛火缓缓跳动起来。火光闪跃,墙壁上他的影子也随着火光起舞,那阴戾的笑声伴着满墙闪动的鬼影,观之格外诡异。

    傍晚时分,独孤问俗仍旧乔装成回纥商人,拖着大木箱从西门金光门向城外走去,他要赶在宵禁前离开京城。堪堪便要出城,却见迎面走来几人,为首那人青袍峨冠面容清癯,不是自己堂弟隐丘是谁?他心里一惊,暗道:“他来这里做甚?”他稍一惊讶立马又恢复神色,扬着头目不斜视地出城去了。独孤问俗着了伪装,隐丘掌门如何识得,径直与他擦肩而过,进得城去。

    自隐丘掌门下山后,辗转了多地寻找希言未果,日子却从盛夏来到了深秋。这一日路过京城,青阳大吵大闹一定要进城看看,否则绝对不再干那当牛做马的苦力。隐丘掌门和忘机先生也怕这“挑夫”撂挑子不干,两人一个是玄门正宗一派掌门,一个是名动朝野江湖神医,挑起那沉重行李却成何体统?只得顺他意进城逛逛。

    青阳久居华山,生平到过最远的地方是华阴县,见过最高的房子是三清殿,何曾见过京城这般恢弘大气的城池?他先是被震得说不出话,既而将满腔震惊转为鬼哭狼嚎,大叫道:“师父!这便是京城吗?天啊!便是戏本里的天宫,也没这般大气漂亮啊!”

    隐丘一皱眉,低声道:“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从山里来么?”

    青阳眼睛一瞪,道:“山里来的咋啦?看不起咱们穷人家孩子么?岂不闻舜发于畎亩之中,胶鬲举于版筑之间?”

    隐丘和忘机先生对望一眼,由衷惊叹道:“我青阳徒儿都能引经据典了,奇哉!妙哉!”

    忘机先生捋须道:“不错,有长进。”

    青阳哈哈大笑正待自夸一番,却见隐丘怪目一翻,恶道:“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是举于鱼盐之中。颠三倒四还好意思夸夸其谈,今晚晚饭扣你两个馒头。”言罢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青阳脸上一红,又屁颠屁颠地去缠忘机先生道:“先生,你在京城呆的时间长,可得带我去吃些好吃的,玩些好玩的啊!”

    忘机先生笑道:“那有何难,不过得等明日了,现下快打闭门鼓了,咱们得在宵禁前赶紧找地方歇着。”

    青阳一奇,道:“打闭门鼓又怎样,在华阴县里打了闭门鼓大伙不是一样到处晃么?”

    忘机先生道:“傻孩儿,你也知道那是华阴县。”

    几人行经醴泉坊,堪堪便要进西市去寻客栈,却听不远处马蹄声大作,几名雪白铠甲卫士引着一驾马车奔腾而来。

    那马车镶金描银观之豪华奢侈气度非凡,青阳惊道:“这马车好漂亮,要是能上去坐坐就好了。”

    却见隐丘掌门微微一笑,道:“想坐?那有何难?”

    青阳“嘁”了一声,心里道:“师父啊师父,你这吹牛的毛病啥时候能改?”

    此时已接近宵禁时分,街上行人稀少,那卫士及马车转眼便到,只听“吁!”地一声,那卫士马车均停在了隐丘掌门等人身旁。打头那名卫士翻身下马,抱拳躬身问道:“敢问尊驾是隐丘掌门、忘机先生一行否?”

    隐丘掌门和忘机先生对望一眼,上前一步一稽首道:“贫道正是隐丘,这位便是忘机先生。”

    那卫士朗声道:“卑职东宫左卫率府副率,奉太子谕,请诸位前往东宫一叙。”

    隐丘掌门暗道:“太子消息可真是灵通!”他拱手作礼道:“有劳军爷。”

    马蹄翻飞,三人坐在那宽大马车上,只见窗外景色飞速倒退,车厢内却如履平地感觉不到太多颠簸。车厢中间备好了茶点水果,青阳一把抓起一块芝麻糕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崇拜地望着隐丘掌门叫道:“师父,从今往后,你在我心中不再是一个凡人,你是神!”

    那芝麻糕入口成渣,青阳大喊大叫,喷得隐丘掌门一身白粉。隐丘掌门嫌弃道:“我不是凡人,我看你倒有些烦人!”

    忘机先生道:“老朽也想问,掌门是如何得知这是太子来接我们的车驾?”

    隐丘掌门哪里知道这是来接他们的,他侧头对忘机先生耳语道:“蒙的。”

    忘机先生若有所思地望着隐丘掌门,缓缓伸出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青阳眼见忘机先生这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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