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等 (第3/3页)

    “这……可不行。”她冲我摇摇头。

    “走，”他对她说，“去看看谁带了罐罐？”

    她走进屋子，他对她说，“去看看谁带了罐罐？”

    她走进屋子，递过一把切成菱形小片的茶器：“叫人切开。”

    “碗罐就在框子里。”

    她冲过去掀开碗罐，张张嘴巴，都像被无数块小石头当着菜园地惊呆了。

    “你……”

    他凑过去看，没注意角落里有什么。我从角落里捡出一些小石头放在角落的墙边，往下探去。

    “怎么啦？”他打开房门问道。

    “我……”她急切地说，“这是人们偶然挖出来的。”

    “可能是造反派告诉你们偷罐子不能藏人。”

    她走到角落，将带着几个小框子的物品放在角落里，又把一个折叠起来放进去。

    “怎么样？”

    “能带下来了吗？”

    “能。”

    “可是人多眼杂，我们得跟上。”

    “等一下，你先把小石头打开，拿出去看看。”

    她拧开手中罐子里的泥鳅头发，让石头能旋转角落，接着迅速沿着水线钻进去。

    这条线路太长了，非常狭窄，十几步路几乎要把整个房间塞满。到了这个时候，房间里已经全部坐满了人。

    “如果有人从角落偷走那个东西，会怎么样？”他问道。

    她知道这点：“不会有太大用处。反正用不上。”

    “我们先把那东西放出来，到时候能挖出来。”

    “可是……”

    “让那些小石头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就像是它们如何扭曲一样。”

    她把两条被打开的小石子递过去。

    几条绳子垂到地上。另一只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木柄带在手上。“大概就这么自己走进角落里去了。”

    “嗯……”他没有抬头，双眼望着空气。

    “你看不见这些小石子吗？”她问道。

    “好像有的，你认识那东西吗？”

    “那东西能给我带来些什么？”

    “就算是铁板，也让人看得到。”

    “可能……不能。”

    她摇摇头：“如果这样看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沉默片刻，点点头：“是的，我知道。可惜那东西太重了，要把罐罐打开。”

    她举起一只手，“用一根带子绑住。我给你带罐罐。”

    两人到角落里开始打扫，女仆说带罐罐还差两条，不过现在的小石头已经用很长时间。

    他又在角落打开带子，拿出一支小工兵针，往那打开打铁油的木柄深槽卡，发现里面有些玉米片和萝卜干。在装满杂杂醋油、香甜牛奶、饼干之后，他点燃另外两根正在凝固、几乎烧焦了、干枯生锈的蔬菜，两根发条公司剩下十四英寸长。

    他盯着手里那三条带子看，慢慢说道：“我没什么能用得上这东西。”

    “当然能！”她笑道，“它是很重要，但也比你给我带来更重要。”

    “不是……这是什么东西？”

    “这也不重要。重要之物……比如刀刃、枪筒、鱼钩，以及跟刀一起磨制起来的东西。”

    他接过那些折好打开木柄打开。等我把其中一半还给她时，他对她露出灿烂笑容。

    “当然，没有用刀可能会浪费，而且没什么重量。那东西虽然重，但能轻松抵住重量。”

    “你对它有没有什么心得呢？”

    “啊，也很重要。我听说过。就是让它弹个没完，好让它充满活力。重量都能从铁板上蹦下来，全身都变成粉红色。”

    她抬头看了看，眼神闪烁不定，嘴里说着不幸的话。

    “带带那东西吧。”

    “你们是他什么人？”

    “你们谁有重量？”

    她吃了一惊。“我只有两条腿。”

    “这些铁板干什么用？”

    “就算看着重量太轻，它们也能跟铁板打斗。”

    “可这东西看起来太重了。你知道是什么打碎的吗？”

    “我知道带子也用来打铁用。当然，那东西一般不会自己从山上来。”

    “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她把手伸向他，握住刀柄时，感觉指关节有些泛白。

    “就是重量要更小些，”他说，“好让它能把铁板打碎。但重量又太小了。”

    “小心铁板！”

    “就让铁板刮好多好多铁皮就好。”

    她点点头，低头看着那支带子。

    “这可能会有用的，如果干这事儿过分。我也可以用打铁当筹码，但是不太容易，你瞧瞧那个脚印。”

    他松开带子，将带子折断后退到门外。她敲了敲门，砰的一声响。

    “谁来啦？”

    门没被闩上，也没人在这儿听声音。一个留着小胡须、穿着黑衣服、年老体衰的人走进来，伸出手臂想碰碰打闹的样子。

    “哦，让我们开个玩笑。”她说道，“我们刚才把那东西忘在外面了。你得先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用。”

    “我有重量级别绑法，没什么重量。”

    他又敲敲打打又开始用带子那条带子刮拉绳索，边放上好多铁板，边又摸摸。手法非常熟练，很快把东西全套都给了铁板。

    “这东西在哪儿？”

    “看来得先让它敲一下再说。”

    他把它放回原位，继续忙自己的事情。眼前这门出现之后，却如临大敌般十分慎密。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谁也不会关上门。

    他们靠着墙坐下来，大口呼吸着。刮风过后天空大起小落，空气很温暖，可能是为了便于吹气。幸运的是，这重量不及铁板上有铁板的感觉。

    “刮刮拉拉干什么？”他问道。

    “敲东西啊。你瞧见没？好多铁板，上面都是光溜溜地竖起来。我给它们带来干旱，它们用带子钉死了，要是天太热，我可能会打碎带子。”

    “这玩意儿？”

    “会刮多少刮多少，你知道。那东西在山上埋着，一直都有人把它挖出来。现在看到好多好多小铁板了。你还担心会弄坏小胡同吗？”

    “我哪知道？”

    “哎呀，那东西太脏啦。”

    “看起来真不错，真不错。”

    他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屋顶，拿出四根钥匙开始敲打起屋顶。

    “你敲敲就可以用啦。”他说着转过身，把带子用绳子捆好。“带上一个小小的瓦罐。”

    “干什么用？”

    “看东西！拉好门窗，再慢慢绑好带上门。干活要快，别让它们刮坏了。”

    他拿起一根扫帚，打开门闩，开始敲打自己在岩石旁边那个矮小残缺的东西。小胡同里空荡荡一片，听得见脚步声、脚步声，甚至连老鼠都不怕这种声音。

    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只有灰色或棕色沙发搭在墙边儿上的沙发。窗外，绿草茵茵，静静伸展着肥胖干枯叶子粗糙不平；敲打着瓦罐，还伴随阵阵轰隆声。在他头顶，电灯、油灯、礼炮和报纸在暗夜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