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花开上:北方来信_《春来花开》下:花语外传(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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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来花开》下:花语外传(2) (第2/2页)

我们别费了这杯茶漱漱口吧。”一屋子人便端起茶杯漱口,走到天井把茶水吐到地上。

    再要回屋,陈方春对向明爷爷说:“老人家,咱在院子里走走吧,别憋了一肚子饭。”“好啊,”向明爷爷说,“我的习惯是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英雄们爸爸跟着接话说。

    向明mama忙着收拾桌子洗碗刷锅,四个男人在院内漫步遛弯,边走边说话。向明爷爷说:“陈教授,您吃饭的习惯和我差不多,看来咱们有缘啊。”“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向明插话说。“陈教授,您是向明的老师,孩子没少说起您,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今天一见,更对您有了了解,平易近人不说,您对农村生活很熟悉啊。”向明爸爸说。

    “我是三十多年前从农村走出来的,老家在河北,咱们的乡俗差别不大。”陈方春说,“以后天天在一起了,你们慢慢知道我就是个农村人。”

    “陈教授,听向明说起您来这里的原因,您算来对了,这北方庄不大,可风景好,周围是山,是原始森林,这一大片山,都是我们北方庄负责管理的,山半腰以上都是树,山半腰以下是梯田,五谷杂粮什么都能种,就是收不多,仅够吃饭的,我们拿五谷杂粮换山下的麦子白面,互通有无啊。”向明爷爷好像要开始介绍北方庄,“等您有空了,慢慢看吧。”陈方春说:“向明跟我介绍过这里,可百闻不如一见,单这空气,就让我有些醉氧了。”向明爷爷爸爸听了,一阵大笑,向明爸爸说:“我们村是有名的老人村,百岁以上、八九十以上的老人,在全山东全中国数得上。就是交通不便,没个平地,到处是石头,走路也要三分小心。再就是,物产不多,东西都要去山下去镇上买。”

    陈方春说:“我正要给您说声呢,我来北方庄,最大的麻烦事吃饭问题。我曾想着自己做饭,但又怕麻烦,一个人做饭,往往饭做好了,胃也被饭味菜味熏饱了。所以干脆,找个人专门给我做,权当保姆吧。我每月给他两千,饭食也在里边了,如果想打牙祭,我再自掏腰包。”

    向明爸爸说:“哪里用得着。你就吃在我家,出门就到,方便着呢。”“是方便,可给向明mama带来不便,他不知道我的饮食习惯,您慢慢替我找一个吧。”陈方春说完,向明爷爷说:“陈教授不是外人,向明爸爸,你别争了,就按陈教授说的办,这对他对大家都好,都方便。”陈方春说:“老人家,还是您知我心呢。”向明爷爷说:“哪里是知心,我是看着怎么简单怎么做。”向明爸爸说:“这几天先在我家吃,等我给你找好人再说。”

    陈方春回到住处,向明跟着过去,拿两只暖水瓶去他家取水,等他回来,陈方春说:“向明,给我准备个火炉子,我方便烧水,你们家的路子是怎么样的?”向明说:“都是柴火锅,有的家里烧蜂窝煤,给你买个蜂窝煤炉子吧。我一会去买。”

    王向明买回蜂窝煤和蜂窝煤炉子,正要生火,向明爸爸走来,说:“陈教授,晚上在村委给您接风,镇上领导也过来。”陈方春说:“我这一来,实在惭愧,给您一件添麻烦不说,还惊动了镇上领导们。”王昌林说:“您被客气,就是县长也没得您的身份高贵,他们来应该的。”陈方春说:“那就有劳老弟弟您了。”

    晚上酒宴在村委院内举行,一大圆桌,镇高官、镇长、高官、一个副镇长,北方庄全体村委委员五人,向明也参加了。陈方春第一见到向往已久的刘桂花。

    陈方春发现,镇领导平均三十六七上,比北方庄村委委员们平均年龄小,这看法一说,向明爷爷哈哈一笑,说:“我一个人把他们几个人的岁数拿上去了,镇上领导都是有文化有水平的,我老朽一个,跟不上时代啦。”镇书记说:“你老人家那是一宝,百战沙场,我们得多跟您学习。”众人便随口应声,王士兴老支书又说:“在你们面前,我不过卖老,只能向你们学习,你们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陈方春说:“还记得文革时期,老人家搞三结合,今天这场面,真的是老中青结合,龙马驹共进。”大家连声说好,就一起举杯。

    一杯酒下去,镇长说:“我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发展空间不大,办法不多,陈教授来了,可要帮我们想想办法,指条路子。”

    陈方春说:“我不过一个叫文科的教师,你们都是青年才俊,你们的办法肯定很多。真要我出力的话,我不推辞。你们带路,我跟上。”

    聊着聊着,陈方春说起北方庄环境发展的事,表示可以发展山村特色旅游,众人于是又围绕旅游话题聊开去。

    陈方春看到,刘桂花和妇女主任只是帮着上菜端茶倒水,夹菜喝水,没有说话,没有多注意她,直到散席,两人又忙着拾掇桌子;陈方春他们出了村委会,向明跟在老师身边,陈方春对他说:“你看刘嫂忙不忙,不忙的话,你和她来我这里一趟,我要谢谢她。”

    陈方春回答住处,打开蜂窝煤,不一会,水烧开了,便去拿出从BJ带来的茶,冲在茶壶中,这一刻,向明和刘嫂进来了。

    相互客气的说过几句话,陈方春才仔细看过刘桂花,她一米六几的个子,身材苗条,鹅蛋脸,尖嘴巴,双眼皮,眼睛乌黑有神,皮肤红润,透着白皙的光,说话声音清脆,举止很是大方。心里想,这身子怎么能做伺候人的事呢;可又想,女人无论在酒桌上还是家中,天天忙的不就这些活吗。

    刘嫂不像刚才酒宴上的拘谨,陈方春问什么答什么,两人说过几分钟话,她渐渐放得开。

    陈方春:“听向明说,你喜欢读书,今天一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读书的苗子。”她说:“您怎么看出我是读书的苗子的?”陈方春说:“爱读书的人,眼睛里有一股正气,还有一股娴静清雅的神气。”向明说:“老师,为什么这样说呢?”陈方春说:“孟子说,爱养浩然之气,这浩然之气不是刻意而为,也不是一曝十寒,而是从书中来从人生孜孜不倦的追求来,书中有道,道可育人,无道,不过一食客饭袋而已。”桂花说:“老师您这一说,我越发不明白了。”陈方春说:“不明白没有关系,等你把书读到一个层次,自然明白。”

    三人便商量桂花的学习,陈方春说:“我给你开个书单,你先自学,我抽时间集中给你梳理书里的知识。”“您和向明说的一样。”桂花说。“大学教材很大一部分学生自学的,老师有自己的讲义,向明明白。”“嗯,他给我说过。”桂花说,“您有时间可以给我讲你的讲义。”“好。”

    陈方春夸赞刘桂花给他安排的房间和那些细微周到的布置,向明说:“这些事,不经过真不知道从哪里抓起,还是二嫂有经验。”陈方春说:“哪里仅仅是经验,给你三十年,你也学不会着生活知识。”“他是个男人啊,”桂花说,“男人都粗心,而且平时不关心这些。”陈方春说:“其实女人跟女人也不一样,粗心马虎莽撞粗鲁的女人也不少。”

    向明和桂花跟着说了几句话,看看天晚了,便告辞而去,陈方春洗刷完毕,压上蜂窝煤炉子,走到书桌前,拿出一个笔记本,写下几行字,本要打开电脑,看看出书计划,却大了一哈哈,头上一蒙,知道必须休息了,于是熄灯。

    陈教授笔记本上除了记录一天生活,写下一首诗:

    席上

    推杯把盏闹哄哄,满目珍馐一宴中。

    浊酒轮番拼爽利,玉山醉倒逞英雄。

    岂如短饮享滋味,不误小酌得养生。

    席上归来佳丽笑,闲说明月淡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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