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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花开》下:花语外传(35) (第4/4页)
回去,我们坐他的车一同回。刘桂生说,是啊,这就走。花辛玉说,一个小时等不得吗?就一个小时。陈方春说,实在不方便,这样吧,我看看你的房间布局,再给你提提建议。刘桂花说,咱们坐下说说话,让陈教授给你把把关。花辛玉说,你们真是啊,这么客气。 陈方春、刘桂生和三个孩子在张士琴导引下去看蒸房,刘桂花说与花辛玉聊天。陈方春见汗蒸房门口坐北向南,南北向长,东西六米宽,靠近门口东西分开,西边是一道过道,东边是服务台,服务台很像酒吧吧台,里壁有饮料、毛巾、电视机,电视开着,正播放本地新闻节目;向北一溜三间蒸房,进入蒸房,靠外是换衣间,里边是蒸房,门牌分别写着男、女、共用,就知道花辛玉把房间分开使用,蒸房里一圈五十公分的坐台,有两张高凳,四壁大理石包装,天花板上两个排气孔,房间一角有一台饮水机,饮水机上面一个木橱,里边放着纸杯和玻璃杯;换衣间比较简单,一条长凳,一个挂衣柜,衣柜中放着几条毛巾和浣纱衣裤,又有一座小小的梳妆台。 陈方春几个人在汗蒸房参观,刘桂花与花辛玉聊天,问花辛玉张有圳现在干什么活,花辛玉说,他和李宏河在一起,这边用不着他。刘桂花说,还干他的老本行呢。花辛玉说,他浪荡了了十几年,该干点正事了。刘桂花说,有圳大哥手艺好,头脑灵活,又勤快,那身本领在那里都有饭吃。花辛玉说,那身本领没用到正事上。刘桂花说压低声音说,没本领怎么把你这个美人搞到手的。花辛玉说,我那时候小,懂什么!上他当了。刘桂花说,不是上当是花心盛开。花辛玉笑着说,小妹学坏了,跟着陈教授学的吗?刘桂花“唬”的压住嘴唇,说:“这话不可以乱说的,你看陈教授是那样的人吗?我不过给你开玩笑罢了。”花辛玉说:“看把你吓的,陈教授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刘桂花听到这话,心中不觉一沉,她想,你花辛玉不就是和陈教授黑天半夜的谈了一次话,那又怎样,我和他相处了近一年了,竟然不比你清楚,除非陈教授和你再有什么瓜葛,可是,陈教授在我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如同光天化日,难道他有分身术不成,跟你混的熟。又想,这话我听了哪里就信了,如果让别人听去,你花辛玉是拉大旗作虎皮还是叫花子傍大款——套近乎,不辱没了陈教授的名声,可是又不能与她较劲当面驳她。回头假装看电视,却看到电视节目上梁会昌的身影,在张庄镇考查县城文化旅游项目,这镜头一晃,有时梁会昌的身影,在一个会议上讲话。就指着电视对花辛玉说,这个梁县长前天刚去咱们北方庄,他是陈教授的学生呢。花辛玉转过身看了一眼,说:“这些新闻都是领导的活动,有什么看头,我换个台。”才站起身子,却停住了,惊呼一声:“呀,这人叫什么名字?”刘桂花说:“他叫梁会昌。”花辛玉拉开与电视机的距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屏幕,等那一分多钟的镜头换了,才坐下,自言自语的说:“他是梁会昌?怎么跑到我们县来了?”刘桂花说:“你认识他啊。”刘桂花说:“不是一般的认识,他是我姑表哥,和我年龄差不多。”刘桂花说:“你表哥来这边当官,你怎么不知道?”花辛玉说:“我和他多少年没见面了,大概他大学毕业以后没了他的消息。”刘桂花说:“十几年了吧,人没变化吗?”花辛玉说:“人这个年龄上,哪有变化,又不是七老八十。”刘桂花说:“你厉害了,有个县长哥哥在,你的生意以后更红火——看谁敢欺负你!” “谁欺负谁啊?”陈方春对走出汗蒸房,问刘桂花。刘桂花说:“老师,你不知道吧,去咱们北方庄看你的那个梁会昌是花辛玉的表哥。”陈方春看看花辛玉说:“你们常联系吗?”花辛玉说:“十多年没见面了。”陈方春说:“他做他的官你当你的老板,井水不犯河水,干好自己的活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刘桂花说:“她还支持他?”陈方春说:“有这么个县长亲戚,换谁也想着沾沾光,我就担心这一点。”花辛玉说:“陈教授,您说得对,这表哥别说十几年没音信不联系,就是天天见面说话,我也求不的他,何况我去哪里联系他。”陈方春说:“你这态度好,保持好自己的心态,守法干活是根本。有机会不妨见见他,毕竟是亲戚。”花辛玉说:“他当了县长啦,我去见他,他会怎么想,我才不见他呢。”刘桂花说:“咱不管他县长不县长的;该回去了,我哥家的小买卖等着他呢。”众人起身走出店,花辛玉说:“这天到饭食了,我定个地方,你们吃了饭再走。”刘桂花说:“你忙你的吧,看你这活儿干的不错,大家放心了。”花辛玉拉着刘桂花的手说:“妹子,替我谢谢陈教授,改天你们有空来玩,一定来蒸蒸。”又问陈方春:“陈教授,您看这店铺有什么能不到位的地方吗?”陈方春说:“你们在拉客户服务客户上面多做做文章,比如那个换衣间,空间不小,能不能给顾客安排安排休息,搞个躺椅;当然了,人多了,这休息的时间也不能长,后边还有人进来啊。”刘桂花说:“我再想想。” 陈方春他们说句“再见”,上车走人,刘小洲说:“饿了,找个饭馆吃饭吧。”刘桂生说:“你饿死鬼托生的?这才多长时间。”刘桂花说:“我有带来的点心,你吃一块。”说着拿出递给刘小洲,刘小洲接过去三口两口下了肚。陈方春看着就笑,说:“这孩子正长身体,找个饭馆吧。”刘桂生说:“陈教授,不用急,咱一会到家了,去镇上我那边吃午饭。”刘桂花说:“你开快点车呗。” 刘小洲、王诚颖、王诚冉聊着各自上学的学校的新鲜,刘桂花对陈方春说:“花辛玉好感激你,让我替她捎个话,再次谢谢你。”陈方春说:“感谢的话别说了,再有机会真要去她汗蒸房蒸蒸,不然,她会不安。”刘桂花说:“你和她常联系吗?”陈方春说:“没有多少联系,因为她这个店,电话上交流过几次。还有,与她见过三次面吧,镇上一次,那次买洗衣机,这一次。”刘桂花说悄悄说:“她那口气好想你们是老朋友老相识了。”陈方春说:“她怎么说?”刘桂花说:“刚才跟她开了句玩笑,她就说:‘陈教授什么人,我比你清楚。’”陈方春笑了一声,说:“给你说过了,别乱开玩笑,碰到茬子了吧?”刘桂花说:“我跟熟悉的朋友和熟悉的长辈人才开玩笑的,刚才她那个样子倒是唬了我一跳,以为你们有什么那个呢。”陈方春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啊——让你写的诗歌写了吗?”刘桂花说:“昨晚写了,记不清了。”说罢,问王诚颖要笔纸,王诚颖说,亏了我带着,你要纸笔干嘛?刘桂花说:“做题。”接过去,边想边写,勾勾画画一阵,终于写完,递给陈方春。陈方春看过,说:“蚊子也上词了,这个‘血’字用的险。” 刘桂花写的是《鹧鸪天·夏夜》: 罗衣不抵香香汗,锦帐饕蚊带血窜。山月偷照人,热风乱芳心。 梦里千千恋,醒来万万端。雪肤带红痕,慵起双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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