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变的风雨（五） (第3/4页)

其中有两人还是我喊的哥，一个是我亲大伯家的，今年30岁，别人喊他东武，另一个是村尾寨子里的，和mama同姓，今年28，别人喊他老大。他们人品很好，只不过老大有媳妇，而我东武哥却没有。因而，他们并没有在纳雍居住，但老大有一辆摩托车，所以，每当有砖下时，老大都会拉着我东武哥上纳雍来，一起在工地上下砖。直到没有砖下时，两人又一起回到老家。因此，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朴实无华，心地善良，为人老实……

    几个月后，表哥和表嫂吵架了，吵得很厉害，父母拉都拉不住。直到一天晚上，在父母睡觉之后，表嫂走了，直至第2天清晨的时候，表嫂打了个电话来，电话是打给mama的。说：“她走了，感谢这几年mama对她的照顾，叫mama别担心她，还叫mama多照顾自己……”mama和表嫂说了许多，其中mama便问道：“表嫂在哪儿？mama去接她。”但表嫂说：“她已经回到她父母那儿去了。”mama又问道：“那你放得下孩子吗？”表嫂说：“小儿子她已经带去了，大儿子恐怕以后是很难再见了……”

    mama继续和表嫂说着，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半个小时后，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昨晚表哥打了表嫂，还把表嫂赶了出来，而发生这一事件的原因只是表嫂在外面认了一个哥哥，但表哥却以为是表嫂……且加上之前吵架积累的情绪，所以表嫂走了，唉，当听到表嫂那泣不成声的声音时，我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但是我知道有话就应该好好说嘛，嘿嘿，想到这里，我便洗了把脸朝表哥家的方向走了去。来到表哥家，表哥门前是开着的，我大步向前走去，看到了把被子盖在头上的表哥。之后，我静静的退了回来，想着难道表哥不去上班幺姑爹不喊他了吗？接着，我要退了回去，但在看到地上摔得粉碎的手机时，我明白了一切，便又退了回来。之后，我回到了家。中午，表哥醒了，父母做好午饭后，便叫我去喊表哥，表哥起来后便和我来到我家。接着，父母和表哥一边吃饭一边聊着。而此时，表哥已经冷静下来，且在父母的开导下，慢慢的显出了懊悔的样子。因此，父母趁热打铁，想着先打电话给表哥父母，也就是我二孃，商量一下怎样去把表嫂接回来时，意外却发生了，因为在父母打电话过去后，二孃给父母的答复却是：“你说她啊，去就去吧，多大点事，我儿子那么优秀，大不了再找一个……”

    此刻，父母无语极了，表哥显得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我看来，本来表哥都是妥协了的，但在听到他父母这番话之后，表哥脸色渐变了，因此，表哥在告别了我们后，便朝门外走去，之后，在过往的一个多星期里，我没见表哥回来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表哥的生活依旧得回到正轨，但值得可喜的是，我家这边渐渐聚集了亲人，首先和mama一起下砖的东武和老大在幺娘家隔壁定居下来，表哥的二弟也和表哥住在一块，并和着幺姑爹一起去做木工。接着，大家各自找到了归宿，而我也升学到了五年级。只是，这一年较为特别，因为我家的门面突然关门了，原因是轮胎的回收价值在一夜之间从一吨3000降到了一吨900，最终稳定在1200，所以家里的生意一夜亏了几万，爸爸见做不下去了，便把门面关了，做起了他的老本行，跑长途。因此，重新回到原点的爸爸脾气又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只是，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如今的mama，又该怎样去面对……

    渐渐的，今天是mama和幺娘们下砖的第7个月，我默默的记下了这个数字后，便在门外等起了mama，尽管此时的天已经黑了，天边时不时传来几声轰轰的雷声，但这些相对于mama来说又算得了呢？自从mama和幺娘们下砖以后，我就很少见mama和我们一起吃饭，有时好不容易能和mama一起吃饭时，只听见电话铃声一响，mama便背着她下砖常用的布包向外走了去。其中，多少次连饭都还没吃完mama就走了，甚至时常连饭都还没得吃。因此，看着比以前更苦的mama，我心疼极了，因为，哪怕现在的我临近11岁，但就算现在的我是11岁，11岁的我又做得了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更别说去帮mama了。所以，我时常希望爸爸能对mama好点，但从爸爸转行以后，爸爸好像又变了，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对于mama来说，天生只是这个命吗？想到这里，我难受极了。以前的mama不过是早出晚归，现在基本上定时了，只要电话一响，无论何时，无论天气怎样，mama都只能背着她的布包向前走去，我帮不了你啊，mama。我多么希望我能再长大一点，再懂事一点，那么我就不用再看见为生活如此奔波的您，为我们如此付出的您……

    不久，天边的雷声更大了，不一会儿，便下起了大雨，此刻，雨水哗啦啦的下着，我在门前静静的等着。想起前不久，mama坐在桌前，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拿着一根细针，我静静的坐在mama的身前，mama的面前放着粉细的硫磺，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那天，mama温和的对我说：“孩子，mama的手很疼，用不了力，你来拿着针，等一下你粘点硫磺粉，mama点燃后你就用针往mama的手擘里用力扎，明白了吗，孩子。”说着，mama静静的看着我，好像正期待我的答复。但听了mama这一番话后得我懵极了，mama这是要干嘛啊？怎么想着用针扎自己啊，难道不疼吗？我有些疑问，便轻声地问mama：“妈，你这是要干嘛，以前没见你这样对自己啊，你这样扎自己难道不疼吗？”

    “疼，肯定疼啊，本来就是因为疼mama才扎的啊，不然你以为mama找不着事做啊。孩子，以前你没见过是因为你还小，mama不想吓着你，现在你长大了，mama一个人看不见，所以mama请你，好吗，孩子。”

    “好的，妈，但我怕扎疼你。”

    “没事的，孩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