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威胁(上) (第2/2页)
的主脉,再看这嵇康与北国的地势。嵇康位高,若是千河南主脉水漫,嵇康非但不受影响,而且……” “而且还会成为攻打北国的一大隐患。”伤狂似是恍然大悟,接过帝君的话说了起来。 帝君点点头,“不错。但是区区嵇康,饶是南主脉水漫,北国力不从心,却也抵得住这嵇康的攻击。所以,重中之重却是这北主脉。你看,它的支流多、而宽厚,若是北主脉水漫,北国这里、这里,一半的土地都会受到波及。” 帝君说这话的时候,认真而凝重,伤狂也丝毫不敢马虎,留心的听着。 “如此内忧,必临外患!北边的大天朝对北国向来虎视眈眈,这样的好时机,他们定然不会放过。”帝君按住地图最北边的位置,沉重地敲了两下。 “那岂不是说,北主脉水漫,北国必灭无疑?”伤狂替帝君揪心。 帝君摇摇头,“还不至于。若说灭国,那一定是两条水脉一齐洪袭之时……” “两条?不可能,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如果那样的话,北国早就不存在了吧。”伤狂摇摇头。 帝君却是无声地盯着地图,久久,他说:“以前确实没有,但到先帝那时,孤却经历过。” 伤狂震惊地瞧着他。 只见帝君回过身来,缓缓地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应该还没有出生。” 帝君渐渐地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天先帝带着孤去北禁城城墙上欣赏国之安泰。走到北城墙之时,却发现其后的千河旁支有些异样,还没来得及细看,突然狂风大作,骤雨瓢泼。 两条主脉同时洪袭。水势凶猛,孤就站在城墙上,看着水漫过一寸寸的土地,久久不已。那时几乎整个北国都是被水笼着。好似末日一般。
大雨下了七天,死伤无数。还不待水退,敌军靠近的消息就传到了宫中。孤还记得,先帝听到这个噩耗时,竟生生地跪在了地上,大呼‘天要亡孤北国’。那是孤第一次见先帝失色。” “那后来,又是怎么熬过去的呢?” “后来……” 后来怎么了呢? 伤狂站在一旁看着,他知道,不多时这幕场景又要重来一遍。 只是,帝君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呢?竟然一直也没问过他。 那样的灾难都可以解决,北国应该没什么应对不了的吧?如果我知道那办法,是不是就能解决北国现在的难题? 想着,他已做好了准备再来一遍梦境。 梦幻散么?只有一个梦来回往复。川兄的梦是什么呢? 正想着,场景又再演一遍。 反反复复。 “后来……” 嗯? 伤狂眸子一动,一丝光线刺痛了双眼,不自觉地眯眼去看,只见逆光里有个人正俯视着自己,他遮住一半光线,反而令折射的光线越发刺眼。 “醒了?” 伤狂忽然一怔,适应了光线,全然睁开眸子,警惕又厌恶地挪了半寸身子,“千水。” 千水笑着直起身子,“你该叫孤帝君。” 伤狂借着他让开的空处打量起房间来,竟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像是密室一类。 “看什么呢?”千水笑着凑到他脸前,鼻尖有意无意擦过,刹那间伤狂还以为从前的千水回来了,但很快他的眸子侧过千水的耳根后看到了一个挂在十字桩上的人影。 “那是谁?”伤狂目光如炬,一把拨开千水的肩头看去。 十字桩上用铁链绑着的男人垂着头,但他一头的白发和熟悉的轮廓还是让伤狂的心漏跳了半拍。 气息! 那个人! 在呼吸! “帝君……” “欸,真乖。”千水抚着他的脸颊,坐在他身旁。 “帝君……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伤狂无视了千水的挑弄,震惊地结舌道。 千水缓缓侧目,看了一眼十字桩上的帝君,凉凉地笑道:“真不乖,看他做什么。孤才是帝君。” 伤狂犹如看鬼厉一般看他,“你对帝君做了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千水眸子忽冷,站起身,“你想让孤对他怎么样吗?”说着,千水拿起墙上的挂剑,呲吟一声抽出冷峭的剑,笔直地戳在帝君的心口,“想要怎样吗?” “不要!” 伤狂激动地半个身子已是越出了床榻,一阵撕裂感贯穿全身,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力气全无,“我、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伤狂看着自己的手,竟然是在颤栗。 “孤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帮你把丹田封印了一下而已。会武功的你一点也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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