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前传黄金之骰_Chapter 92:破尘北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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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2:破尘北斗 (第2/4页)

指,它们什么都不顾,只要有人胆敢去碰就不停追杀。而范胖为何忽然对马洛起了杀心?我对此迷惑不解。

    会不会瘦子又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从而激怒了碎颅者?令范胖瞬间乱性?若这样可真是糟透了,本来法鲁克斯就极难应付,现在又多出个疯了的碎颅者,我却要如何是好?

    这笔烂账根本釐不清,其实算下来最可恨就是Alex,他明明可以脱险却又返身回去。我们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正是因为担忧他的安危,可这小子太不让人省心,只考虑他自己。

    瓮门背后噬金断铁般的狂刨持续了半分钟后逐渐消停下来,范胖慢慢走远了。我努力将这十多分钟发生的事在心头捋过一遍,可惜全无结果,不由望着粼粼脏水悲叹。

    “我快要疯了!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我要怎么办?谁能来帮帮我?”

    “是我连累了你。”高声大叫让瘦子缓缓醒来,他咽了口口水,似乎有了些神智。我忙爬到他身旁,让他靠上我的肩。他做了个勉强微笑,说:“好冷,浑身像浸在冰水里。”

    “别再说话好好躺着吧,你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个杀千刀的范胖,居然想拧烂你脑袋!老马,你是不是又乱拿了什么东西而使他不悦?”

    “我什么都没碰,老范为何发狂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就快死了。”瘦子朝背包努努嘴,让我提给他一支Weed,破天荒地抽了起来。也许是药叶子起效果,他稍微来了些精神,说:“我好像脊椎断了,感受不到半边身子。老范是个厚道人,他那么做肯定有其用意,你必须要相信他。”

    “我害怕的是万一他想出办法弄开石门闯进来,这要怎么办?毕竟他也在此待了很久。”我朝身后探了探,问:“这背后除了第五间瓮舱,还有哪里可以藏身?”

    “我们的背后,就是过去爬舱下来的井口,但整一段全塌了,人根本没法下脚。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不用再顾着我。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没用,总成为别人的负担。常自以为说些灵异话题会比较受欢迎,结果别人全将我看成怪胎,唯有老范将我当朋友。”他两颗灰褐眼珠变得黯淡无华,鸡爪般的双手在空中乱掏,想要摸索我的脸在哪。

    “怎么了,难道你看不见我?”我一把握住他的手,问:“只是被踢一脚,有这么严重?”

    “那时你已经晕了,除了脊椎,我还被女魔放倒掏了肚子,她的一双手比刀片还锋利。所以小老妹你走吧,别再管我了,一切都完了。”马洛将身子放平,果然他腹部破衣血rou模糊,下身被血污浸透。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丝毫印象都没有。不过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下该做的是立即给他止血。当问起范胖在柳条镇买的医药包在哪,马洛朝前努努嘴说那些都扛在Alex的肩头,法国小青年见他身板孱弱,便独自挑大梁,将所有重物都自己背着。黑暗中瘦子抓到了我的手,叹道:“视线时有时无,不是完全瞧不见,将枪留下就行。你和法国佬都是好人,兰开斯特兄弟组团注定是春秋大梦,永无法实现了。”

    “别那么沮丧,现在还未到完全放弃的一刻。”我口头虽这么说,但心里很明白,像这样淌血,瘦子很快就会休克,随后是失温最后是深度昏迷。这家伙真是个乌鸦嘴,在圆瓮小屋乱说自己的晦气话,结果却一语成谶。按说我才是被法鲁克斯暴揍的人,谁知受致命伤的却是他。

    我爬起身,将背包翻了个底朝天,给马洛盖上全部衣物保住体温,让他什么都别去多想,自己朝着从未走过的第五座瓮房后大门方向摸去。

    石xue背后是个半圆形的廊道,恰如马洛所形容,堆积着成百吨烂泥。在这个破屋天顶,有个直径两米半的爬井圆腔,此时已被封得严严实实,碎泥中垂着几条十四毫米标准登山索。我认得它们,当初购买时我就站在范胖身旁。换句话说,想从圆腔出去,就得打穿这么深的井腔,以我们单薄人力,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这是黄粱美梦。

    我揉揉发闷的胸口,又吐了数口稠血,这才感觉清爽了一些,便开始窜上泥堆,照那头爬去。过道石xue看似短短一截,却如小山般积满烂泥,丝毫使不上力。就这般爬了七、八分钟,我才下到潺潺黑水中。抬头一看,便见得有扇巨大瓮门,那就是所谓的第五座大屋后门。廊下满是脚印和烟蒂,说明范胖活着时,他们仨曾在此品头论足过一番。门首果然没有圆形匙孔,却在同样位置上,有一对古怪的手印凹槽。

    这片手印是五个足趾,每条都比我的手指长出许多,简直就像团乱树杈。手掌部分还基本靠谱,我可以紧密贴合,而指头却像长鞭,显得无比怪异。望着它们,我头脑中产生几百上千种凶禽猛兽,好像没一只能对得上。既然无法启开,我便找寻大门其他角落,定睛细瞧便见到头顶有个座饰,上面被烫着俩个团块。

    两个图案分别是尘土沙砾和北斗瓢状,不论我怎么搜肠刮肚,都无法读解,因此只能按图形给它取个顺耳名称,唤做破尘北斗。不论这背后是哪种场所,必然为此建筑的重中之重,没有特制的锁匙从外打不开。我后退几步挪到墙根,将绿线投射出去。

    这间瓮子大屋比其余四座更大,约合足球场面积,却是个扁圆瓮子形。四周浮着数不尽的雾气,像极光般流动,在眼前川流不息。我只得闭起双眼,剔除多余光线。绿线在大屋中央汇聚起来,那头有件东西,似乎是个水槽状的金属器。我看得好生奇怪,它为何会如此眼熟?便开始往左右移动,逐渐辩出它的外观。我不由大骇,这哪是水槽,分明就是缅床!

    这只黑铁棺远比起修罗之松上的那只大许多,而且参看绿线扭曲程度,床板上应该镂刻着繁琐花纹。唯一不同点它是打开着的,缅床和侧倒一旁的冠盖都悬空浮着,完全不知所谓,也洞悉不出里头安放着什么。如果判断没错,这可能是法鲁克斯的棺冕。

    我继续看了一阵,见屋内没有丝毫动静,便有些腻了,起身按原路折回,同时对这座充满仇杀与邪恶的雷音瓮伸出右手比出中指。这个血腥绞rou场,将所有不愿捉对厮杀的人逼成洪水猛兽,若想活着出去,就必须放倒法鲁克斯,对所有人而言,她是个致命威胁。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圆窟石xue,马洛依旧歪倒在黑水间,两只眼珠木然地盯着瓮门,似乎在想些什么。我向他摊摊手,表示自己已尽全力,他丝毫反应都没有,或许说根本就没在看我。我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但全是绝望的抱怨,且不说他现在的伤势,连我自己也觉得生无可恋。想着我沉默不语,扶墙走到瓮门前,打算看看那头现在是什么动静。

    无限的绿线透过大门,在那端沉寂降下,范胖已然走远,半个人影都不见。原先封闭起来的瓮门纷纷侧开,四下里伏着无尽的薄雾。极目远眺,我也寻不到法鲁克斯的踪迹。恰在此时,马洛转过脸来向我微笑,似乎身子有些恢复过来,我不由一愣,想上前去扶他,瘦子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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