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路前传黄金之骰_Chapter 95:再见即是永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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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5:再见即是永别 (第3/4页)

我看向自己身躯,见所有淤青割伤全部愈合,连道疤痕都没有,更古怪的是,过去身上的红痣小雀斑,也随着伤痕蒸发消失无踪。背部被撕开的皮肤也已愈合,一切都如梦似幻。站起身时,我好似卧床休养了好几年,浑身充满无穷的体力,跟嗑过药似的。

    我望着不可思议的自己,不由环顾四周,想要搞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令人遗憾的是,起先印烫在背后瓮门上的团块,遭到圣埃尔摩之火多次洗礼变得漆黑,再难看清内容。我只记得后缀中的几个图案,它们展示的内容,却与修罗之松或雷音瓮无关,其中记录了一块地或一座岛,宛如藏品室那副油画。

    最难以理解的是,露在破衣外的肌肤,开始透起微光,整具身躯怎么看都不像人类,光滑得像橱窗假人般洁白无暇。特别是双脚,竟然像那女魔般浮在半空。虽然在我身上现出了那么多迥异,然而,自己那对锐眼,依旧没能回来。不论怎么透都混沌难开,唯有第三瞳仍然存在。

    我抓起Alex遗落的背包,向那一无所知的黑暗前行。不知是我心灰如死还是索然无味,三角石窟好似变得不再那么漫长,脚步浮空飞掠,不久便抵达了水斗怪屋。这头与之前没有太大区别,大火球灼烧过后,只是将边墙激出一道道难以理解的微光。但随着时间逝去,它们也在逐层黯淡。当来到大屋中央,我发现水斗位置起了变化,原本在天顶的来到脚下,而脚下的去了头顶,整间屋子颠倒了过来!

    封锁的瓮门随着我靠近,自己缓缓褪开,我自感神奇便朝它一指,瓮门就像仆人般发出一声怪叫,停在了原地。原来所谓的波音客机低空掠过的怪音,就是开门的预示,如此想来,在修罗之松前,这个异世界里早已发生过多次。随着手指挥舞,它又开始移动!显然这种怪门靠的不是锁匙而是人力,我能够控制所有的石门侧开。眼前的雷音瓮冷风穿梭,所有嘈杂随之而去,满目都是水斗怪屋闪现的幽暗斑斓,耳边变得寂静无声。望着满目苍夷,我缓缓向前飘去。

    一具焦黑的人形正靠在半截花岗岩柱前,抱着自己左胸,虽然眼轮仍在机械般的眨动,但显见是活不成了。从她垂下的长发,以及瘦弱的外型不难辩出,那正是法鲁克斯。她望着四下徘徊的我,伸出了手臂,似乎想要呐喊,却不能够。

    而在大屋侧角,银色范胖只剩得半具身躯,倒卧在地一动不动,整个下身化作了一滩猩红rou酱,污血以及脂肪在幽蓝荧光映照下一明一暗,似乎在唉叹自己有多么不幸。靠得近了,鼻息间便嗅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浓烈rou臊味,简直能将人熏昏过去。

    而另一个我,淡金长发的女魔,整个人压在石柱底下,满面血污,也是奄奄待毙。原本洁白无暇的衣衫遍布油腻与血污,通体血rou模糊。她一动不动,似乎早已死去。

    “Alex!Alex!你在哪?”我在大屋内找了很久,包括两条走道,均不见他的身影。地上搁着我离去前的大包,步枪断成碎片散在黑水之间,满墙都是喷薄四溅的黑血。寻了一圈,我不见其影,不由心急如焚,放开喉咙朝着四面八方狂呼。

    难不成他也被超级圣埃尔摩之火烧成了灰烬?就像篡改的记忆中破窑之战那会,范胖被烤熟化为了乌有?可是放眼周遭,地上没有一星半点的骨灰碎rou。进入黑泥地时,我错漏了最关键的一步,那就是实地走访胖子形容自己死去的角落,不知道大活人被烧灼后是个怎样的形体。否则我也有样可循,在这座充满血泪的雷音瓮里找到Alex的声息。

    望着熟悉的一切,抛在灰垢下的烟蒂,以及转身离开踩踏的脚印,我不由失声痛哭,跪将下来,紧紧抱着仍留有烟味的米黄色战术背包,成了个泪人。尽管早知这是必然,并难以避免,但我不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种惨烈现状。

    他在临死之前,得经历多大的煎熬,内心有多么害怕和孤单?我真正该做的,是陪着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为他的不幸画上句号。

    涕泪横流之际,我望见圆瓮小屋前的碎石堆忽而一动,似乎有个活物闻见凄哭声,想要引人注意。我朝着废墟过去,心头带着各种疑问,当来到角落,便见得一具与地面石色难以区分的躯壳,正在微微抽搐。那是Alex,他还活着,只是大半身子都被烤焦,但腿脚依然完好。见我在黑暗中找到自己,坏小子眼轮一闪,嘴角勾起,勉强露出个迷人微笑。

    “我真是该死,竟将你丢在死地,独自去干无意义的事。Alex,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说的什么蠢话,你还能将我拴在身上?上趟厕所不也是分开,真是个傻妞。”

    “你这混小子,知道我有多心焦?简直快被你吓死,心脏都骤停了。”我慌忙从碎石间刨出他,也不知哪来的蛮力,将他抱在胸前,快速滑向瓮门廊下。他用手臂抱住我脖颈稳住身体,怕我吃不住力摔倒在地,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有话要说。在角落躺倒后,Alex指了指范胖那袋残剩没几根的Weed塑料夹子,要我为他点燃。当抽过三、五口,药叶子起效了,法国小青年明显来了些精神,他示意我坐下,将身子蜷曲,躺倒在我腿上。

    “你的身子真暖,就像发烧那样guntang。”他朝远处另一个我扫了几眼,叹道:“我本以为你会第一个去看她,凭心而论换作是我,更关心的是自己。两座瓮子大屋探查得怎样?劝你离开是对的,若你留在此地,绝难活过五分钟。他们三个彼此仇杀,简直是太悲惨了。我不停开枪,也难以阻喝,那个你几乎被屠戮,幸亏不知哪滚来一团大火球,多次闯进大屋来回扫荡,才让她扳回败局。死胖子是第一个完蛋的,随后是法鲁克斯。”

    “我知道,两团圣火几度将我笼罩,就像轭门前那样,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我好奇的是,在这种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的电弧轮滚下,你又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不知为何,活像破窑那会儿,头脑中产生了一个声调,命令我跑到亭子间廊下躲避。”他手指那微微隆起的圆瓮小屋,叹道:“因此,我才得以幸免。”

    “这该不会是你的幻觉吧?”我这才忆起,那时他解读碎骨骷髅的这件事,问。

    “别去研究这个,我自己也釐不清。整件事都特别奇怪,另一个你本身就依仗有圣埃尔摩之火支撑,按理说她是不怕袭扰的,那东西仿若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可在第二轮焚烧时,她也被点燃了。当时的她正拧着法鲁克斯脑袋打算斩首,却被电弧一下子推飞出去!”他叹了口气,让我扶他起来,看看还能否行走,道:“我也不知大火球来来回回滚过多少次,期间晕死过去几回。你的力气真大,居然能将我这一百八十磅大活人抱起来,还特别能打。”

    “因为我烧了缅床,兴许破了另一个我的妖法。抱你起来算什么,老马也是我抱到那么远的尽头,期间碎颅者还在背后追击,我当时快要疯了。”我替他拂去脸上灰垢,问:“我是不是变得很恐怖?法鲁克斯也好,另一个我也好,都是这座雷音瓮的受害者,缅床才是毁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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